说白了,都是穷闹得。
穷山僻壤出刁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争的话,下游没水庄稼就长不好,刘家村可就只能喝稀饭过日子了。
两人赶来,前面上百个村民对垒。
村民之中,有男有女,以青状居多,上下村各五十人左右,吵了起来。
刘家村自然是要挖开水坝,放水到下游灌溉,而上游张田村,哪里肯干,没水灌溉,收成就不好,难道要喝稀饭过日子吗?
自然不行,也不可能答应。
就这样,上游要堵,下有要疏通,就爆发矛盾了。
“张田村的,我们也是乡里乡村,你们这堵水,一点水都不给我们,那做的可是不地道了。”
站在两群人中间,领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虽然衣服破旧,但头发梳的很精神,却是张熊的老丈人,刘能。
刘能在刘家村,很有威信。
听说老一辈说,他年轻那会,也是个能人,会来事,见过世面,能服人。
要不然,争水的事情,也不会他带头。
在农村,基本上同村都是沾亲带故的,做些什么事情,有人就有权威。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刘家村在下游,不是还有山溪吗?我们可没有。”
那边张田村的老张头,跟刘能那是从小就不对付,小时候都干过不少架。
最是不服刘能,再说两人都是村里的佼佼者,有威望,别说不同村,就是同村,那都可能要顶牛。
更别说,听说还在刘能手里,吃过排头。
“好啊,大葱头,你丫就是欠收拾,那点山水,能干嘛?”
刘能自然不杵大葱头,大名叫张大冲的张田村带头人。
“今天我话撂这里了,掘坝口绝对不可能。”
张大冲听到刘能叫他大葱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花名,还是刘能小的时候,给他取的。
他深感耻辱。
“好,大葱头,你有种,我刘家村从不怕人,张田村不让我们我,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淦他们1
农村争水,没有那么多大道理,事关生存吃饭的问题,刘能也没办法,不服,就淦!
场面,一度失去控制,现场混乱起来,两村人马,就开打起来。
哎哟!
刘能哎呀一声,头上都流血了,不知道那个家伙,使了阴招,被人敲了一闷棍。
差点倒在地上,好在大家都斗争经验丰富,刘家村的人迅速将他围住,保护起来。
这一会,张大冲得意非常,暗手取到成效,终究扳回一局。
这次落了刘能面子,下次看他还能,嘿嘿!
农村人好面子,那是避免不了事情,有面子有权威,那是事关利益的大事。
刘能捂着头,老脸通红,那是气的,他不能输啊!
老头子威风凌凌几十年,哪能在这里跌倒?
真认了怂,他估计晚上睡不好,喝水吃饭都不香,命都少几年,要命哟。
但张家村乘势而起,那是气势如虹,刘家村因为刘能的落败,节节败退,难以支持了。
“爹1
就在这时,一声叱咤,那是一声吼,盖过眼前百八十人的嘈杂声,张熊横冲直撞,撞飞无数人,来到刘能的面前。
“谁敢欺负我爹?”
手中拎着出头,张熊站立在人群之中,人熊般出类拔萃,冒出大半个头。
眼中的凶光,让人望而生畏,一声怒吼,不服就干,瞪谁,谁怂。
“哎哟,儿啊,你可来了1
见到女婿来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刘能就一个独女,对女婿的孝顺也满意,哭诉起来,“张老头不当人,使下三滥路数,暗算你爹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