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远哪里还有待下去的理由。</p>

临走前，他说了句话。</p>

“姜宁，不论我做什么，都不能得到你半点真心。”</p>

“殿下慢走，不送。”</p>

姜宁屈膝，盈盈一礼。</p>

脚上的金丝绣鞋，在月色下熠熠生辉。</p>

李泓远扫了眼，拂袖离去。</p>

姜宁看着他走远，片刻后，两名金吾卫的士兵走过来，又立在门口，犹如两座铁塔。</p>

“关门！”</p>

姜宁让人把门关上，把看守的侍卫隔绝于目光之外。</p>

黄莺拿了条披风来，披在她身上。</p>

“孩子们呢？”姜宁问。</p>

“小殿下们今儿玩的高兴，许是累了，早早的就睡着了。”黄莺柔声说，“夜深了，外头也凉。主子回屋吧。”</p>

“再坐一会儿。你看月色多好。”</p>

“是啊，今晚的月实在是好。”黄莺也就站住了，仰着脸，与她一道看着深蓝色夜幕下，那轮散发着清辉的明月。</p>

主仆两个静静看了许久，直到感到脖子酸痛，姜宁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屋睡觉去。”</p>

黄莺命小宫婢把院子里东西收拾了，自己跟上姜宁，问：“主子为什么把太子殿下气走呢？自搬进东宫，太子从未在咱们这里留宿。这后宫也有不少言语呢。”</p>

“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