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宗笑道：“这种状况，两年前便发生过了。结果如掌院所见，她赢了，我输了。”</p>

“若将来，你赢了，你需要杀她，你会动手吗？”</p>

“绝不。”闻人宗的声音轻轻的，但坚定。</p>

“如果不杀她，你便赢不了呢？”</p>

“不会有什么胜利，必须要牺牲一个女人的性命。如果有，那我宁愿不要这样的赢。”</p>

林释墨抬手抓了把桥护栏上的雪，笑道：“这样的好日子，停在这里说话也太无趣。咱们还是去逛逛。”</p>

闻人宗追着他问了句：“掌院，我知道书院向来不问朝政。但既然您已经来了常安，便表明您要入世。我想知道，您到底会帮太子，还是帮昭王？”</p>

“有什么区别吗？”</p>

林释墨不置可否，“谁赢谁输，这江山总归是姓李。于我们书院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我又何必蹚这趟浑水。”</p>

闻人宗道：“掌院，如果书院不插手，也就不会到这里来。您既然来了，便不会袖手旁观。我只是想不明白，书院到底会扶持哪一位皇子。”</p>

“十三你认为，哪一位皇子值得书院扶持？”</p>

“我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闻人宗摇头。</p>

“啊。”林释墨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好。”</p>

“我还想问您一件事，书院向来不参与朝堂之事，如今为什么却又变了？”</p>

“大概是因为……总是被当作圣人，太无聊了吧。”林释墨把手中的雪団轻轻抛到河水中。</p>

闻人宗微怔。</p>

夜色中，雪団在水面溅起水花，一圈圈的水纹向外荡开，最终雪団融化消散于河水中。</p>

他们二人沿着小桥走，转了片刻，又遇到姜家的一群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