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史丹（二）不可原谅！</p>

在马奇他们翻箱倒柜找毒品的时候，我接着饶有兴致地和胖子讨论音乐。</p>

“你是莫扎特迷，”我指着胖子说，“我也喜欢他。”</p>

莫扎特的音乐在耳边回响，“我爱莫扎特。”我像男高音一般唱道。</p>

“你也知道……他是奥地利人。但是他的作品……有点太清淡了。”我和着耳边的音乐在桌案上简单地弹奏。</p>

“我比较喜欢热情的作曲家。改天听听布拉姆斯，他也很不错。”我向他真诚地推荐。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去看看其他人搜查的结果。他那张只有恐惧的脸，真无趣。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要存着侥幸的心理去做呢？</p>

房间里传来争吵声，哦，连搜查个房间都不能安静点吗？</p>

看我找到了什么？一瓶不错的酒。</p>

唔，检查床垫，是个好主意。</p>

“砰！”怎么会有枪响！哪个该死的混蛋竟然开枪！我急忙从腰间拔出枪，却还是被击倒了。</p>

一个小男孩趁此从卧室的床垫下飞奔而出，而维利那个疯子竟然端着他的枪扫射着整间屋子，房子里各种东西的碎片四射，直到维利枪中的子弹扫射完。</p>

该死的懦弱的胖子，爆发性地开了两枪之后，扔掉了他的枪想要逃走。</p>

在他跑进走廊的时候，我趴在地上冲着他的后背，送了他两枪，和他的女儿一样。</p>

我叹了口气，有什么好跑的，只不过是死的快点而已。</p>

我手撑着地，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肩膀不太舒服，仔细一看，该死的，我肩膀上竟然中了一枪！</p>

“啊！该死的！”这简直无法忍受！不可原谅！</p>

“天哪！看你干的好事。”我快步走到胖子的面前，拿枪的右手指着肩膀说，“看！你干的好事！”</p>

胖子那被我用枪开了两个洞的身体，竟然还在往门口爬。</p>

我的肩膀，我的衣服，不可饶恕！</p>

“砰！砰！砰！”我在他的背上打完了我所有的子弹，他抽搐着停了下来，整条走廊都因为他身体里流出的血便的泥泞。</p>

可是，我依然气得浑身发抖，我重新开始往枪里装子弹。马奇从屋子里冲出来，抓着我填充子弹的手，“史丹，住手！你干嘛？他已经死了。”他看着胖子的尸体有些怜悯。</p>

死了又怎么样？</p>

“但是，他弄坏了我的衣服。”我说。</p>

“我知道，但是他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是一块肉了，算了吧，冷静点。”马奇的枪口对着我，虽然他可能是无意的，他在劝我，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觉得我不可理喻。</p>

“我很冷静。”我说，看，即使他拿枪口对着我，我都没有对他生气。</p>

“呆在这儿，好吗？”他的语气很严厉。</p>

但我听话地点头，说好。</p>

“贝尼、贝尼”马奇喊着贝尼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探出门去，却被子弹逼了回来。</p>

“真他妈该死，贝尼！”马奇愤怒地说，“是马奇和史丹！”外面安静下来，似乎可以听见贝尼如释重负的喘息声。</p>

马奇打开门，过来牵着我拿枪的手，“放松，好吗？过来，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