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少,食堂做一荤一素一汤,主食是馒头和杂粮米饭。</p>
打饭的是一位四十几岁的阿姨,姓孔,手艺很好。</p>
“孔姐做红烧肉了,这可一个多月没见到了,给我来一份!”</p>
王姐将肉票和钱递过去,孔姐低着头给打了一大勺,塞的满满的。</p>
“还是孔姐实惠——孔姐,你这脸?”</p>
王姐身后的姜澄也看见了孔姐脸上的淤青。</p>
“又是他,是不是!你说你——哎—-我都不知道该咋说你。”</p>
王姐恨铁不成钢的端着饭盒,气呼呼的走了,又觉得不甘心,重重的的脚步声回来。</p>
“孔姐,你这样不行!他打你不会跑吗?”</p>
孔姐窝囊的笑着道:“没事。”</p>
王姐一听更生气了,红烧肉......还是那么香。</p>
回到办公室后,王姐气愤的打开了话匣子。</p>
“你说哪有当妈当成这样的!养活她那个废物儿子不说,还被自己的亲儿子打,怎么会有这么牲口的儿子?早知道,还不如当初溺死算了!”</p>
“小姜你说说,她自己不生气,给我气这样,真是......”</p>
姜澄通过只言片语大致了解了。</p>
王姐正义感足,私下和孔姐关系也不错。</p>
孔姐寡母,有一个二十几岁一事无成还暴力的儿子。</p>
“王姐,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你是好人,孔姐心里也知道。”</p>
“那打人的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耽误,咱生气上火多不值当。”</p>
姜澄三言两语间安抚了王姐的情绪。</p>
平静下来的王姐,自觉和姜澄的关系更近一步,话多了点。</p>
当然,关系好也不能阻挡王姐两点下班。</p>
姜澄依旧上到四点半,飞快回去,一秒都不多待。</p>
一进四合院就被沈月拉走。</p>
”姜澄姐姐,我们今天吃饺子!”</p>
只是说到饺子两个字,沈月都流口水了。</p>
院子里已经能闻到饺子的香味儿,好几个孩子端着碗望着沈家的方向,吃着他们碗里的饭。</p>
就着香味儿吃,好像更好吃一点。</p>
饺子出锅的那一刻,好几个大人都没忍住的站在门口吸了吸鼻子。</p>
饺子出锅后,姜澄捡出来一小碟,大约十个左右,送去了管事孙大爷屋里。</p>
这两次,孙大爷都是帮了忙的。</p>
关系维护可不能单靠嘴皮子。</p>
一进一出,姜澄端着一碗海带汤从孙大爷家里出来。</p>
回到沈家的姜澄就看见三个人坐姿规矩,嘴巴紧闭,眼巴巴的盯着饺子,这是在等她。</p>
她立即放下海带汤,四个人开动了。</p>
“有肉?”</p>
姜澄一吃就明白是沈奶奶不愿意占便宜,逗趣的道:</p>
“沈奶奶,下次我还准备菜,您记得再给添点肉。”</p>
沈奶奶假意横了一眼姜澄道:“想的美!”</p>
四个人吃到肚圆,一人一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p>
饭后,姜澄赶时间去夜校上课。</p>
依旧是两堂课。</p>
两堂课下来后,姜澄再次成为两位新老师最喜欢的学生。</p>
放学后,姜澄不想沈奶奶多等,背着书包第一个冲出了教室。</p>
最后一排的孙建东一看,立即觉得姜澄怕他。</p>
孙建东想着自己的计划,自信一笑,胜券在握的追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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