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p>
姜澄推门进去，里面三个人。</p>
吕老师，王校长，还有一位面生的方脸年轻人。</p>
脸色不好的吕老师在看见姜澄后倒是缓解几分。</p>
“很准时，坐这里我们上课。”</p>
“好的，老师。”</p>
姜澄对王校长打了招呼后，坐在吕老师对面，不问不惊，专心听课。</p>
一旁的方脸年轻男人不服气的眼神一直存在。</p>
“敢说话就滚出去。”</p>
吕老师一句话，男人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闷坐。</p>
王校长想打打圆场，被吕老师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开口。</p>
昨天听说姜澄的事情后，他就一直很好奇，也有几分期待。</p>
吕老师一直希望能培养出翻译的人才，为眼下祖国艰难的困境做一份贡献。</p>
可姜澄真的可以吗？</p>
他还没见过比赵成德更聪明的学生。</p>
王校长瞥了一眼坐立难安，一脸情绪写在脸上的赵成德。</p>
抛开语言天赋不谈，赵成德的心性和姜澄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p>
上课开始。</p>
王校长听困了。</p>
谁上课除了读课文就是读课文？</p>
也不是，好像顺带讲了一下发音的技巧和拼读的方法。</p>
可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p>
囫囵吞枣的读一遍有用吗？</p>
还是说吕老师讲课的本事退步了？</p>
五点十分上到六点五十，吕老师停下。</p>
“姜澄，书本三十七页。”</p>
姜澄立即明白，吕老师给她得瑟的机会到了！！</p>
她碰的起身，吓得昏昏欲睡的王校长一个激灵。</p>
“可不能打架！”</p>
“###&&&&####……”</p>
发音标准并流畅的俄语被姜澄说了出来。</p>
吕老师笑容一闪而逝，这种不需要明说的默契，令人心情愉悦。</p>
吕老师将课本放在书桌上，平静中带着装叉的道：“自己挑一页，只要你挑，姜澄就会。”</p>
“哦——顺便说一下，这是她第二次上俄语课，之前一句不会说。”</p>
吕老师靠在椅子上，心里像是三伏天吃了冰西瓜一样爽。</p>
她有那么一丢丢理解姜澄“吹”的感觉了。</p>
得瑟工具人姜澄十分自觉的加快速度，说完了第三十七页的内容。</p>
她假模假样的看了看手腕。</p>
“还有六分钟。”</p>
“姜澄同学，你那手腕上没手表。”</p>
姜澄侧头，面对夜校的大boss她还是很友好的。</p>
“王校长，时间在我心中。”</p>
王校长：“.......”</p>
“四十三页。”</p>
赵成德捏着书本，死死的盯着，姜澄不耽误一秒，开说。</p>
全对！</p>
又是全对！</p>
“二十三页。”</p>
“不好意思，我到时间上课了。”</p>
姜澄拿起书包，对吕老师弯腰道谢。</p>
“吕老师，我明天再来。”</p>
“还是差了点火候，王校长都听睡着了。”</p>
“老师说的对，我回去继续努力。”</p>
王校长：“吕老师，我在这呢。”</p>
“所以？”</p>
吕老师一个反问，王校长嘿嘿一笑道：“我就是存在一下。”</p>
姜澄暗笑，踩着点回了教室上课。</p>
办公室里，王校长着急的问：</p>
“吕老师，姜澄不会提前背会了吧？”</p>
吕老师不答反问：“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我只会教一本书吗？她能提前预知我教的每一本书吗？”</p>
王校长词穷，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