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关大楼，宋援朝并不在，下去视察了。</p>

秦飞想了想只能明天再过来一趟，天色尚早，就去了雷宝那里。</p>

程美玲开的门。</p>

“小秦，你回来了，快进来坐。”程美玲喜出望外，招呼进门，又是泡茶又是拿水果。</p>

“程姐，不用忙活，我去看看雷大哥。”秦飞环顾了一圈，两室一厅的出租屋打扫的很是干净，程美玲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老话说好媳妇旺三代，大概就是她这种了。</p>

只是客厅的墙角堆了几个大纸箱子，看着有些奇怪。</p>

“程姐，这大箱子是干嘛的？”秦飞问。</p>

“装乱七八糟东西的，没啥。”程美玲犹豫了一下解释说，“之前搬家好多东西没来得及收拾，就放里面了。”</p>

秦飞点了点头，走进主卧。</p>

雷宝在床上躺着，面色红润，身上干干净净，闻不到一丝异味，不知情的人来看，以为就是正常人在熟睡。</p>

“程姐，家里都还好吧。”秦飞说，“有什么困难，千万别跟我客气。”</p>

“都好。”程美玲笑笑说，“雯雯还有金芝她们老来，每次来都带一大堆东西，你回头跟她们说说，都有事情忙，不用老跑，秀秀隔三差五就跟瑶瑶回去住，够麻烦你们的了。”</p>

“别这么说，咱们就跟亲人一样，这些都是应该的。”秦飞说，“雷大哥有什么反应没有，平时是不是得多跟他说说话。”</p>

“你说话他能听着。”程美玲很是自信地说，“真的，我觉着老雷都知道，我有回心里不好受，跟他念叨，他眉毛动了，我觉着，老雷快醒过来了。”</p>

“这是好事，雷大哥肯定能醒过来。”秦飞点了点头，“程姐，就是辛苦你了。”</p>

“照顾自家男人，这有啥辛苦的。”程美玲摇了摇头，“你着急走不，我去买点菜，晚上就在这吃点。”</p>

“不麻烦了，我坐会就走，待会还有事。”秦飞说。</p>

“妈，我回来了！”客厅里传来秀秀的喊声。</p>

“这孩子，咋咋呼呼的。”程美玲笑，“在呢，你秦叔来了！”</p>

又坐了一会儿，秦飞起身告辞。</p>

出门没走多远，彪子捅了一下秦飞胳膊，“飞哥，秀秀跟在咱们后边，好像是有事。”</p>

秦飞转过身望去，赵秀秀确实在跟着，少女两手捏着衣角，一脸紧张羞涩。</p>

“秀秀，过来。”秦飞冲秀秀招了招手，待她到了跟前，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问，“怎么了，有事要跟叔叔说？”</p>

“秦叔。”赵秀秀咬着嘴唇，难以启齿。</p>

“干嘛，跟你秦叔还客气，有什么事只管说。”秦飞笑着说。</p>

“秦叔，你能不能，借我们一点钱？”赵秀秀抬头看着秦飞，眼神清澈，艰难说出这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