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愣了一下,等循声一看,就发现有人侧身躺在她身旁,单手支着太阳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她。</p>
言卿愣住了一瞬,</p>
“……你怎么在这儿!?”</p>
江隽意一皱眉,又忽然一噘嘴,“妻主当真是无情,天还没亮就听见你这边在哭,这不是担心你,就过来瞧了瞧。”</p>
他也顺势坐起了身,</p>
然而言卿一听这话忍不住又皱了一下眉,“……哭?”</p>
从前便是摔断一条腿,也从未掉过半滴泪。</p>
哭?</p>
她在哭?</p>
她哭过?</p>
她有些啼笑皆非,“你可能听错了。”</p>
江隽意眉梢一扬,却并未与她争辩,仅是挪下床,正欲走人,但忽然想想起什么,又猛地回过头来。</p>
“对了,”</p>
他轻眨一下眼,冲她笑得懒洋洋,虽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可相处久了就能发现,这人似乎有些顽劣,也有些娇贵,眉眼之间多少带点娇慵的调调儿。</p>
就好比此刻,他忽然一歪头,又冲她眉梢一挑,那眉眼慵懒的模样就莫名很娇。</p>
“妻主想不想试试?”</p>
“试什么?”</p>
言卿还在皱着眉,纳闷儿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她睡得太死了?</p>
可她昨晚睡觉之前锁门了,她记得她把房门反锁了才对。</p>
而那人倾身而至,忽然近距离地凑过来,几乎贴在了她脸上,又垂眸瞧了一眼她正微微抿起的唇瓣,才说:“当然是,试试那个?”</p>
他又笑着伸出手,在她腰带上打了一个转儿,但并未继续下一步。</p>
仅是再度凑近了些,在她耳边轻声说:“四哥没学,六儿也没学,但是我学了。”</p>
“当年好奇特地去官媒那边转了转,他们两个不中用,但那种事我和二哥却是懂不少。”</p>
“三哥也懂,不过这头一回,还是别选三哥吧,那习武之人太过粗糙,横冲直撞力气又大,估计会弄疼你。”</p>
“所以妻主您要不要考虑一下?”</p>
“我和二哥,您选一个?”</p>
言卿:“?”</p>
什么意思。</p>
忽地一下,她像是反应过来,突然就有些心累,而那江小五却笑得很坏。</p>
“毕竟您也是想的,不是吗?”</p>
他又指了指她下意识合紧的双腿。</p>
言卿:“……”</p>
“别闹。”</p>
江隽意微微转了转眼珠儿,然后“哈”地一声,</p>
“好吧。”</p>
他稍微退开了一些,但起身时却说,“不过,给您一个忠告。”</p>
“虽然对我来说,无论您是禁欲也好,放纵也罢,其实都没多少影响,左右迟早都会经历那些事。”</p>
“不过如果您想忍,最好还是从一而终,一直忍到底比较好。”</p>
他说完又忽地一笑,那坏心眼似乎在忍不住地往外冒。</p>
“这信香会使人上瘾,尤其是觉醒期间,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p>
“自古从未见过有哪位妻主娘子能身具两种完全不同的信香,您这个情况有些特殊。”</p>
“凡品妻主觉醒之时或许只需一天,而珍品妻主需要三天,听闻王品至少需要一个月,个别王品甚至要连续几个月。”</p>
“而您这信香是双王,恐怕要比旁人用时更久。”</p>
“所以在觉醒结束前,您最好还是忍住为妙,否则一旦破戒,往后怕是要被心中的欲所支配。”</p>
“并且那会产生一个无解的后果。”</p>
“往后余生,都再也离不开这些夫侍们,必须与人行房才能稍微缓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