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道的日子过了几天，苏云如海绵一般，疯狂吸收知识。</p>
太虚门的术法，几乎被他学习了个遍。</p>
刚开始慕芷涟还只拿出天品，觉得已经够用了。</p>
可苏云学得太快，眨眼就能修到至少大成。</p>
她干脆把地品、人品，或者圣品残卷，通通拿出，供其学习。</p>
苏云如饥似渴，全部学了个精光。</p>
他一边学习，一边运转冰清心穹诀。</p>
这功法确实有用，能够让自己全神贯注。</p>
将所有精力和心力，都投放在学习上。</p>
没有一丝一毫偏移。</p>
苏云并不讨厌。</p>
学习听道，并没有什么不好。</p>
只是出去玩，可以更加海阔天空嘛。</p>
慕芷涟兑现了当初的承诺，每天派驮兽，将苏云早上接来，晚上送回。</p>
白天在太虚门或应天书院学习，晚上在家里疯玩。</p>
带着幽璃和小鼬玩捉迷藏，一抓一个准。</p>
汐瑶月见苏云疯玩，想训斥一下，但又觉得这几日表现不错。</p>
态度也温和了些：“怎么玩那么疯，以前不这样。”</p>
苏云耸耸肩：“夫子说了，上学要认真，放课玩就要玩尽兴。”</p>
他也是越来越孩子了，撒尿和泥巴一点不觉得幼稚。</p>
汐瑶月没辙：“那也要注意分寸，这孩子，怎么跟憋了十天似的。”</p>
平常的日子一点点度过。</p>
苏云过得舒畅，小王爷却万分委屈。</p>
“虽然你是我老大，但还是要给点机会吧！”</p>
“风头总让你出了，我……我可是应天书院开蒙班二把手，还是太虚门首席大师兄啊！”</p>
小王爷无论在书院还是太虚门，总是被压一头。</p>
其余弟子撺掇：“大师兄，掌门是我太虚门的掌门。”</p>
“你也跟她说说，好歹也给咱们讲讲道吧。”</p>
“只给那外来小子，总不能他一人能顶我们全部吧。”</p>
小王爷心情晦暗。</p>
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晓得。</p>
这大哥的悟性和能力，真能把其余人拉一起A了。</p>
但小王爷还是不服：“对，就算大哥强，但毕竟不是太虚门弟子。”</p>
“我们弟子，让掌门上两堂课，又有什么问题？”</p>
他气冲冲，就朝练功房走去。</p>
没多久，就趴在墙角，缓缓推开窗户……</p>
而苏云，正在得到三天前的解答。</p>
三天前，他询问：“慕国师，我觉得可以提升境界了。”</p>
慕芷涟轻轻点头：“这是好事，所以呢？”</p>
提升境界，就是提升生命层次。</p>
每一个境界，都有自己所要掌控的东西。</p>
例如苏云要从无修为，提升到一境真元。</p>
只需要吸收天地灵气，灵力积累到一定阶段，便能抵达。</p>
而真元到二境灵宫，则要开始有一定感悟，在丹田组建内景。</p>
内景越丰富，搭建的灵宫越庞大、越优雅，境界越牢固，生命层次越完善。</p>
苏云这样天赋异禀的初学者，虽然年纪不到，但踏过开头几个境界，应该和吃饭喝水般轻松。</p>
苏云有些疑惑：“我冥冥中看到了两条路，一条简单，一条……看不到尽头。”</p>
慕芷涟的神色严肃起来：“你再说一次。”</p>
苏云尽可能描述清楚：“其中一条路，我感觉只要我想，便能踏上，并且行走很远。”</p>
“但另一条……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个方向。”</p>
“我看到一片空虚，甚至没地方落脚。”</p>
慕芷涟没有立即回答：“你且等一会。”</p>
这一等便是三天。</p>
慕芷涟查遍了卷宗，又行走百十亿里，把各大宗门老怪物揪出来问了一遍。</p>
才最终确认：“你看到的是大道之境。”</p>
“寻常修士，吸收灵气化为己用，感悟到了便晋升，提升生命层次。”</p>
“这是最普遍，最通用的道路。”</p>
“但还有一条，万古以来无人成功，只有少数几位镇压时代的强者，推演出一些蛛丝马迹。”</p>
慕芷涟顿了顿，声中带着向往：“一道，一境！”</p>
苏云也兴奋起来。</p>
寻常修士以灵力为境界，提升境界，归根结底还是量变引发质变。</p>
各种淬炼筋皮骨，内景化外景，都是在低的基础上，一层层搭更高的房子。</p>
而若以道为境，每一层都是一幢房子，或者说是一个完整的世界。</p>
一层层叠加，就真是一花一世界。</p>
大道千变万化，包罗万象。</p>
无论是量还是质，都远超他人！</p>
“剧情里，只有最最最后期，天花板级大佬被打败后，才隐约提了一嘴至高之境。”</p>
“说的就是一道一境吧！”</p>
苏云一边回想，一边通过道骨，预感到了可行性。</p>
那么多神蕴，如果还傻傻用灵力提升境界，就太浪费了。</p>
不过……</p>
慕芷涟继续道：“靠灵力提升，就是简单的一加一，提升大境界，可以是一加五，一加十，甚至一加一百。”</p>
“若一道一境，你就是个0。”</p>
苏云：“……”</p>
你才是0。</p>
慕芷涟道：“每提升一个境界，便是增加一个零。”</p>
“唔，甚至几个。”</p>
“随随便便再学些道法、神通，便是在零前增加数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