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白提了提手里的东西:“陆公子是在给嬷嬷机会,然嬷嬷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提醒嬷嬷一句,陆公子是阿鸢的贴身护卫,阿鸢不仅擅长医术,还擅长验伤以及验尸之法。嬷嬷这伤,不用阿鸢,陆公子便能看出一二。”</p>
嬷嬷心慌,脸色煞白,却依旧嘴硬道:“奴婢没看清楚,奴婢只是猜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p>
“不知道?”陆昀用剑抬着嬷嬷的下巴:“深更半夜,嬷嬷因何出现在这里?”</p>
“我……”嬷嬷抬头,触到陆昀眼中的杀意,颤了一下:“我饿了,想找些东西吃,听到后院里有声音过来看看,没想到会遇见贼人。”</p>
陆昀似笑非笑,眼中杀意更浓:“以你所说,你是听到声音来的后院,我且问你,那贼人是从何处出现的?翻墙?翻的那座墙?亦或是从这后门进来的。可我观这后门并未有撬锁的痕迹。”</p>
“门是我自己打开的。”嬷嬷急道:“我听到后院有声音,过来查看没发现有人。准备走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下意识就把这门打开了。贼人将我刺伤后逃了进来,原是打算继续行凶的,见前面的灯亮了,这才匆匆逃走。奴婢猜测着他定是宫里的人,许是与之前的事情有关。”</p>
“还在狡辩?”陆昀掐住嬷嬷的脖子:“贼人行凶,不往你的要害处刺,却刺在了这两处,那贼人得多笨?伤口是向下的,说明这个贼人力气有限,且个子较矮。男的,不是侍卫就是太监,据我所知,宫里已经好几年没进小太监了。”</p>
“许是个小宫女,天黑,奴婢没看清楚。”</p>
“没看清楚,行。”陆昀点着头,不顾嬷嬷有伤在身将她提溜到了小厨房。待看到那个小木碗时,嬷嬷已是六神无主,更可怕的是,萧夜白一手提灯,一手拿瓢,从水缸里舀了半勺水倒进那个小木碗里,而陆昀将小木碗送到了她的嘴边:“嬷嬷说了这么半天,口应当渴了。”</p>
嬷嬷摇着头,将水碗撞翻。</p>
“不,我不喝。”</p>
“不喝是因为这水里下了毒?”</p>
“没有!水里没毒!”嬷嬷急道:“这是七公主的碗,奴婢不能用。”</p>
“没关系的,这碗送你了,天亮前我再给七公主刻一个。”萧夜白捡起掉在地上的小木碗,“还有些水,嬷嬷不要浪费。”</p>
嬷嬷还想拒绝,陆昀已经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三个选择,要嘛老实交代,要嘛喝了小木碗里的水,要嘛被我杀了。想起来了,你还有个儿子,在谢家的铺子里做账房先生。你的家在乌木巷,门口有棵被雷劈过的黑槐树。你的夫君瘫痪在床,你的婆婆因为照顾你的夫君躲过了城内的怪人,却因为领取不要钱的米粮中了毒,还是被我们家小姐给救的。”</p>
“是陆锦瑶!”嬷嬷紧闭眼睛,咬着牙将那三个字说了出来:“奴婢的公公承过魏太师的恩,奴婢入宫做乳娘也是得魏家相助,奴婢是因为报恩才帮陆锦瑶做事的。”</p>
嬷嬷捂着伤口跪下:“奴婢死不足惜,然奴婢之错与家人无关。奴婢以全家人,全族人的性命起誓,奴婢只是打开后门放她进来,至于她要做什么奴婢并不知情,更不知她要谋害七公主。奴婢拒绝了,若非陆公子与萧殿下及时赶来,奴婢早已被她灭口。奴婢所说,皆是事实。”</p>
“你的确没有害七公主的心。”陆知鸢打着瞌睡跨进门来:“但你有害我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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