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誊脸上的笑容凝滞了片刻。</p>
姐妹,又叫他姐妹。</p>
在她眼里,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娘娘腔?人妖?</p>
傅臻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把那些可怕的念头赶出脑海,正要开口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就看到许嫣桑正蠢蠢欲动的看着自己。</p>
那表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有顾虑不好开口的样子。</p>
傅臻誊不希望她跟自己见外,希望她有什么就说什么。便放柔了声音问,“怎么了?有话可以直说。”</p>
许嫣桑受到了鼓励,轻咳一声,凑近他,好奇的问,“阿誊,你是0还是1啊?”</p>
看到傅臻誊瞬间变了的脸色,她连忙摆手,“你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我就是一时好奇问问,要是冒犯到你了你就当没听到。”</p>
实在是他和赵昭给人的感觉太不一样了,她才会好奇的。</p>
赵昭是0她知道,傅臻誊却不好猜,有时候他温柔体贴的像0,有时候又霸道的像1。</p>
她已经好奇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敢问。</p>
这会儿也是趁机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而且她觉得和阿誊认识这么久了,两个人不出意外以后都要一块过日子了,问这种问题应该不算越界。</p>
只不过她瞧着傅臻誊阴晴难辨的神色,估摸着自己应该还是冒犯到了他。</p>
“那个啥,不方便说也没事……”许嫣桑尴尬的摸摸鼻子,找补道,“害,人嘛,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找到真爱。”</p>
傅臻誊脸色僵硬,艰难的“嗯”了一声。</p>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就是。</p>
本来用作接近她的理由,成了正中他心脏的回旋镖。</p>
早知道用别的借口了,身无分文流浪街头求收留也行啊,他怎么就听了那几个狐朋狗友的挑唆,以gay的身份接近她了呢?</p>
这是他此生做过最失策的事,没有之一。</p>
傅臻誊心塞的不行,又不敢当着许嫣桑的面挂脸,便把许嫣桑和陈乔送回去之后,一通电话把当初给他出馊主意的几个狐朋狗友叫了出来,“都出来,请你们喝酒。”</p>
另一边,医院内。</p>
周牧川看着许嫣桑和傅臻誊携手离开,脸色阴晴不定,就在这时,秦思思走了过来,她刚才正好看到傅臻誊把周牧川摁住的一幕,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面上依旧温婉,问,“牧川哥哥,刚才怎么了?”</p>
周牧川收回目光,沉声道,“没事。”</p>
秦思思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失望,她以为牧川哥哥会跟她解释的,毕竟刚才许嫣桑就站在这里,她不想误会,可这么巧合的事,她多想也很正常吧?</p>
他明明知道她看到了,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p>
秦思思不甘心就这样被糊弄过去,又试探的道,“我刚才好像看到嫣桑姐了,离得远,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p>
她不提还好,一提许嫣桑,周牧川便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刚才被傅臻誊压制住的场面,他从没这么丢人过,而且还是当着许嫣桑的面!</p>
再加上傅臻誊说的那些话的内容……</p>
周牧川脸色铁青,咬着牙道,“你看错了。”</p>
顿了顿,他转过头看着秦思思问,“茉莉怎么样了?”</p>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秦思思岂会看不明白。</p>
但是周牧川不想再提,她只能暂且把心里的不满压下去。</p>
“已经在动手术了。”秦思思把刚才的情况一一说出来,“医生说伤到了头部,后脑有一块淤血,需要动个小手术,至于其他的都是外伤,对了,小腿也骨折了。”</p>
周牧川目光阴沉着,没说话,秦思思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道,“茉莉太可怜了,她才只有十岁,我本来以为带她来周家,会给她一个崭新的人生……早知道咱妈是这样,我还不如不带她过来。”</p>
周牧川闻言,轻轻把她拥在怀里,半晌道,“你没错,你只是心地善良,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孩子,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平时太纵着妈了,让她如今越来越无法无天。”</p>
他忘不了之前下楼看到赵佳丽毒打茉莉的场面,那场面与三年前一般无二。他突然意识到,他一直以来对母亲还是太纵容了,不管她做了什么,他永远都在给她收拾后路,才让她越来越肆无忌惮。</p>
欺负许嫣桑和秦思思就算了,在家里耀武扬威他也不会管,可差点打死茉莉,这件事给他敲响了警钟。</p>
他不希望三年前的事情再重演,如果今天他不是恰巧下楼阻止了她施暴,只怕茉莉今天就要交代进去了。</p>
周牧川越想越后怕,之前还只是打算跟赵佳丽谈谈秦思思的事,现在却觉得,或许将她暂时隔离开一段时间为好。</p>
她不能总是无法无天。</p>
想到这,他问秦思思,“茉莉的手术要多久?”</p>
秦思思回道,“差不多三个小时吧。”</p>
周牧川点点头,“你在这陪着她,我回去一趟。”</p>
秦思思有些担忧,拉住他,“牧川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这样我很担心你。”</p>
周牧川心头一软,笑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安抚道,“我去处理些事情,等我回来。”</p>
秦思思只能点头,看着他离开。</p>
天上仙会所,傅臻誊坐在最顶层的包厢里,白朗第一个来的,一推门,一个水晶酒杯就直冲着他的面门扑了过来,白朗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开,那水晶杯直接掉到了地上,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谁干的,有病啊?”</p>
一抬头对上傅臻誊冷冷淡淡的黑眸,他瑟缩了一下,“傅哥,你欲求不满别来折磨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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