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老宋似乎察觉到了沈子菱的心思，关切地问道：“子菱，你是害怕吗？”</p>

沈子菱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只是在想，待会谈判的事。”</p>

说话间，他们来到包间门口，推门进去，里面只有一个女人，正坐在上位照镜子涂抹口红。</p>

现在是冬天，她却只穿着单薄的旗袍，看着都冷。</p>

陈燕听见有人进来，站起身，打量着沈子菱和祁永朝，眼底流露出一丝鄙夷：“老宋，你说介绍的人，就这两个穷酸学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小文总？”</p>

老宋立刻就介绍说：“这两位都是协合医学院的高才生，这位沈子菱沈女士，丈夫京市军研所的秦教授……”</p>

陈燕没读过几天书，跟着文州当助理，那也是混个日子，实际上是文州的情妇。</p>

她只知道青北大学，完全没听说过协合医学院，以为是什么野鸡学校，嗤了一声，眼皮儿一抬，示意两人找位置坐下。</p>

老宋问她：“燕子，文总什么时候到啊？”</p>

陈燕不耐烦道：“隔壁喝酒呢。你以为文总那样日理万机的人，能轻易见你带来的两个学生？要不是跟你是老乡，我才不会答应你搓这个局呢……”</p>

老宋有点尴尬地看了眼沈子菱，低声说：“子菱，你先坐着，我去隔壁瞅瞅。”</p>

沈子菱点头：“好。”</p>

等老宋离开，包间里只剩三人时，陈燕打量着沈子菱突然有了危机感，讥讽说：“我说你们这些女学生，不好好念书，想着法子在社会上找男人找靠山呢？”</p>

祁永朝有点生气：“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是来和西里制药谈合作的！子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p>

沈子菱没有生气，对方的认知水平就在那里，生气没有用。</p>

看来今晚他们见到文州的机会渺茫，对方压根看不上他们这些“学生”。</p>

对方能找这样的助理，自己的文化素养估计也不高，想让对方从项目上认可他们，估计有点难。</p>

沈子菱见陈燕一直在补妆，开口说：“你面颊生痘，越用化妆品覆盖越严重。你最近夜里睡觉，是不是经常虚汗盗汗，噩梦连连，后腰如被锤打？”</p>

陈燕本来没想搭理这个女孩，文州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不少小姑娘都想往他身上扑。</p>

她本来就有危机感，这会又看见老宋带来沈子菱这么个大美女，危机感都快从躯壳里溢出来。</p>

可她听见沈子菱的话，补妆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着对方。</p>

沈子菱与她目光交接，继续又道：“你这是激素不调所致，介意我给你诊脉吗？”</p>

陈燕一听赶紧把手腕递过去，她们这种人，最拒绝不了两种人。</p>

一种是算命的，一种是会看相诊脉的。</p>

沈子菱仔细给她诊脉后说：“经期不调，激素紊乱，你应该有两个月没来月经了？堵就痛，内在的问题，表现在了肌肤上，如果你再不调整，肌肤上的痘痘只会更严重……”</p>

“小妹妹，你神了啊！我真的两个月没来事儿了！”</p>

陈燕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对沈子菱的态度瞬间转变。</p>

她身子前倾，急切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p>

“办法是有。不过——”沈子菱反问她：“你现在相信，我是医学院的学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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