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学校一趟。”</p>
电话挂断，布鲁斯沉思了一会儿。</p>
……今天，是他儿子上学的第几天来着？</p>
还不到两个星期吧？</p>
布鲁斯转头看向管家，“我需要去学校一趟，老师说达米安在学校殴打同学。”</p>
“老爷。”</p>
阿福从短短几句话里提取了重点，一针见血地挑明，“达米安少爷是个好孩子。”</p>
“他这样做，应该有自己的原因。”</p>
布鲁斯AKA蝙蝠侠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一边换衣服一边起身往外走，“我会问清楚的，但愿不是达米安的错。”</p>
不然，他真的该和达米安谈谈了。</p>
随意从车库里开了辆低调的兰博基尼，布鲁斯从蝙蝠侠频道切换成了哥谭甜心，顺利到了学校。</p>
从时间上来讲，他来得并不算晚。可能是为了顾及学生的心理健康，等布鲁斯到老师办公室时，隔着玻璃窗便见黑发绿眼的小孩没事人似的坐在沙发上，面前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手里拿着书时不时翻过一页。</p>
整间办公室安安静静，唯有书页翻动的声响清晰可闻。只看这一面，任谁来了都得说上一句岁月静好。</p>
布鲁斯差点就信了，如果被叫的家长不是他的话。</p>
而与大大方方的达米安不同，乔纳森拘谨很多，端坐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垂首看着地板出神，像是能在上面看出花。</p>
布鲁斯做好了心理准备，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低咳一声，微微笑，“各位，下午好，希望我没来晚。”</p>
达米安几乎在他踏足的同一时间抬眼，语调一如既往地平静，“午安，父亲。”</p>
这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若无其事让布鲁斯不由得看他一眼。</p>
正批阅作业的老师闻声抬头，一眼就迅速认出那张经常霸占哥谭报纸头条的帅脸，笑出褶皱，热情地迎上来和他握手，“你好，韦恩先生——”</p>
“咚咚——”</p>
后续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p>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p>
“爸爸！”</p>
带着同款眼睛的记者夹着公文包敲了敲门，冲乔纳森安抚一笑，又转过头礼貌地向老师点点头，“我是乔纳森的家长，克拉克.肯特。”</p>
“韦恩先生、肯特先生你们好，我是约翰.劳伦.拉夫，你们叫我约翰就好。”</p>
自我介绍完，中年大叔自然而然地转头冲沙发上的两个小孩说，“小先生们，请你们暂时离开一会儿好吗，马上就好，我保证。”</p>
“TT”</p>
看出小孩的不高兴，布鲁斯.韦恩略带警告地喊他一声，“达米安。”</p>
达米安抬眼凝视他，“……”</p>
布鲁斯:“……”</p>
好吧。</p>
他就知道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很容易让达米安不爽。</p>
于是布鲁斯试着换了个口吻，无奈中透着商量，游移不定，“……听话好吗？”</p>
黑发绿眼的小孩不怎么高兴地站起身，和乔纳森一起离开办公室。</p>
门被从内里关上，隔音性良好的装修，让门外的两个小孩听不见里面的谈话。</p>
达米安:“里面在说什么？”</p>
乔纳森莫名其妙:“不知道。”</p>
达米安:“动动你的超级听力，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p>
乔纳森:“等等，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p>
达米安轻啧一声，“他们在谈论我们。”</p>
所以这不是侵犯隐私。</p>
乔纳森纠结一下，有点心动，但被教养起来良好的道德底线让他最终拒绝，“这……不行！”</p>
“爸爸说这样是不对的！”</p>
达米安看他一眼，想起来什么，“这是你被一群人围堵的理由？”</p>
乔纳森:“当然，爸爸说我们的能力应该为了保护他人而使用，普通人对我们来说，实在太脆弱了。”</p>
对于钢铁之躯而言，普通人确实很脆弱。但这不是不还手的理由。</p>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得多冤种。</p>
所以达米安脱口而出:“蠢货。”</p>
等等，说错话了。</p>
最近他用这个单词的频率实在是太高，导致有时候没怎么思考就直接吐出来了。</p>
好在乔纳森看起来并没有太过生气，只是觉得被冒犯了，“嘿，你在说什么！”</p>
乔纳森不高兴，“力量不应该因为满足一己私欲去使用，那样的话，我们和坏人有什么区别。”</p>
当然有区别。</p>
达米安没忍住开了句嘲讽，“区别在于他们挨打会还手，而你，我堪比耶稣在世的兄弟——</p>
“——打你只需要关注自己的手会不会疼。”</p>
“或许你应该在每次战斗前提醒他们带上手套？”</p>
“达米安！”</p>
乔纳森生气的打断他，“你实在太过分了！”</p>
达米安:……</p>
翻来覆去也就只有『达米安』『太过分』，可想而知乔纳森的脏话库存到底有多贫瘠，本性有多纯良。</p>
糟糕，有种欺负弱小的错觉。</p>
达米安差点良心就要痛了，如果他有良心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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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