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甘心！</p>

他不知道的是，魔尊就算想放弃，也放弃不了。</p>

这个代价，魔尊不能承受。</p>

不过这个气魔尊还是要出的。</p>

他一直痛骂了厉少钦一炷香的时间。</p>

等情绪平静了，才重新又分给他一点魔气，让他找一个地方东山再起。</p>

“老夫如今也不奢求你什么了，就赶在老夫出关前，将南瞻洲的一半，掌握在你的手中，老夫就有一战之力！”</p>

厉少钦哪还有不答应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满口保证着。</p>

“请魔尊大人放心，小的这次一定谨慎小心，绝不会再辜负大人的信任！”</p>

“哼！你最好是！”</p>

随着魔气注入身体，厉少钦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p>

“魔尊大人，既然大洛已失，小的请命去吴楚之地。”</p>

*</p>

急匆匆赶去江星烟，眼睁睁看着厉少钦化作一阵黑烟，消散不见。</p>

她就知道，魔尊的人，没那么容易死去。</p>

她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p>

眼前这人却因着这一声叹息，浑身颤抖起来。</p>

他眼中的赤红早已褪去，也恢复了常人的身形，但依旧不敢转过身来。</p>

他知道自己此时僧袍破烂，风霜满脸，和从前的意气风发，芝兰玉树，全然不搭边。</p>

他怕如今的面目，替换了阿烟心中的从前。</p>

可又不舍得就此离去。</p>

这是他徒手划船，跨越两个大洲，才找到的阿烟啊。</p>

“霍辞，北芦洲的魔气是你吸取的？”</p>

霍辞万万没想到，江星烟竟然主动跟他说话。</p>

“……是。”</p>

他艰涩地吐出一个字。</p>

或许是因为许久没和人说话的缘故，但更多的是因为喉头哽咽。</p>

江星烟又叹了口气。</p>

这次是因为霍辞。</p>

“你，不必如此的。</p>

我已经原谅你了。”</p>

听到这句话的霍辞，心更痛了。</p>

他明知不可能，但还是问出了那句：</p>

“阿烟，我还有机会么？</p>

哪怕留在你身边，当个侍卫，当个仆人……”</p>

江星烟淡淡道：“你知道答案的，霍辞。”</p>

霍辞垂下头来，只是落泪。</p>

他明明知道结果的，却还要不远万里追寻而来，亲口听她说。</p>

“霍辞，我不会否认，你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不该磋磨于情爱。</p>

你的能力，能使天下黎民，过上更好的生活。</p>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p>

或许，你应该明白。”</p>

话音刚落，霍辞头顶一道金光直冲云霄。</p>

一旁的无我大师欣慰点头：“他悟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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