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宋时犹豫一瞬,对着秦潜道,“表兄,贺澜今晚可能要在我院子留宿一晚,待到明日才会离开,而后面也会常来侯府为父亲诊脉,那面具便不要弄得太过招摇了。”</p>
“如今我们是盐商的身份,她扮着我妹妹,这样貌也不能太差了些。”向泷连忙提醒,毕竟相差太过也会引起被人怀疑。</p>
“她不与你一道,她住在药房内,扮作小医女,这样往后才方便来侯府。”宋时摇了摇头说道。</p>
一个盐商哪能常来侯府。</p>
向泷听此,倒也没说什么。</p>
毕竟这人确实是来为侯爷治理身子,跟着他确实不方便。</p>
但秦潜却皱了皱眉,“阿时,贺姑娘是女子,留宿你院子,恐怕不合适。”</p>
他不明白为何她要三番四次的维护贺澜,今晚更是要将人留下来。</p>
若是他不知晓她是女子或许也只会认为是看上了眼,但他知晓她女子的身份,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只觉得奇怪。</p>
万一让贺澜误会,生了不该有的情愫,这不是害了别人吗?</p>
且若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传了出去便更不好了。</p>
而宋时也明白他心中疑惑,但她现在却不打算说,说了也只会给他增添烦恼。</p>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这院子除了棋三也不会有其他下人来,父亲与祖母晚间更不会过来,放心吧,今晚我有些事要与贺澜姑商量,待明日再与你说。”</p>
原本她是想让贺澜扮作小厮的模样,但她走路姿态与声音着实不像,扮作男子反而会引起旁人怀疑。</p>
“快去吧。”宋时见他还要说,连忙催促。</p>
见劝不动,秦潜也只叹了口气,带着贺澜离开。</p>
人走后,宋时转身对着刚回来的棋三道,“你与向泷乔装一番去客栈。”</p>
“是。”棋三应声后,便将向泷拉走。</p>
向泷本还想反抗,但见着他腰间挂着的剑半露,便止了话,老老实实跟上。</p>
下响,贺澜便一直待着宋时偏房,而宋时则去了宋老夫人的松竹院待了半日,待用了晚膳后,宋震回侯府才离开。</p>
想到白日与韩逸之的交易,她还是去了一趟宋震的书房。</p>
书房内,宋震依旧坐于案首,宋时行了一礼后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p>
“是有何事?”宋震看着她问道。</p>
“父亲,可认得这枚令牌。”宋时也没拐弯抹角,拿出怀里的令牌放在桌案递了过去。</p>
她下响也看过这令牌,实在没有找到出处。</p>
闻言,宋震垂首看去。</p>
只一眼,他刚刚还温和的面容便沉了下去,拿起半边令牌皱眉问,“从何而来?”</p>
见他如此神情,宋时也没想着隐瞒,“今日儿子去三皇子府补充了些连州事宜的述词,在走时,三皇子便让儿子将此物交给父亲。”</p>
这令牌到底是何来历。</p>
看着也不是京城勋贵世家有的。</p>
“这是前朝太子云桁之物。”宋震沉声说道,“三皇子可还与你说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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