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盯着侯府的不止是景王。</p>
“是。”宋时认真地点了点头,“臣知晓侯府这块肥肉不止是景王看上了,还有二皇子府,包括殿下与东宫,但这些父亲他心里知晓,臣作为儿子的无法左右父亲的选择,但景王却不同,他是想要夺下大齐。”</p>
且昨夜寿宴与今日午时在千味楼时,景王都不曾说过关于侯府的事。</p>
这景王一副根本没有看上侯府的模样,只会让她更加心慌。</p>
“世子既然想要与本皇子合作对抗景王,那便是只能站在东宫这边,若是世子与侯爷不能同心,那这便没了合作的意义。”韩逸之微微勾起嘴角轻声道,“世子不能太贪心,想要侯府中立,又想要借东宫之势对付景王的黑手,那东宫得到了什么?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p>
他话里都是东宫,并未以他自己的名义说话。</p>
宋时是知晓他话中含义,但心里却又不甘心,“现在景王利用蛊毒威胁臣为他办事,若臣将这些事透露给殿下,岂不是事半功倍,如此东宫也能少些损失。”</p>
毕竟这景王可是侯府与东宫共同的敌人。</p>
“世子既然没有诚意来谈这事,本皇子也不逼迫。”韩逸之说着便冷着眉眼站起,“今日就当本皇子不曾来过侯府,昨夜之事,世子也不必告知侯爷上奏,本皇子也会上奏父皇彻查。”</p>
“等等!”宋时心下一跳,连忙起身将人叫住,“殿下何不再谈谈。”</p>
“有何可谈?”韩逸之微微侧首垂眼睥睨着她,目光从她轻轻拧起的眉眼扫过,“本皇子也一直都想不通,以侯府如今的势力,除了皇上与东宫,还有何人能让世子害怕,犹犹豫豫,既想要别人的好处,又不拿出诚意,做出牺牲,是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p>
说到最后,语气也愈发狠厉,让宋时不禁心跳漏掉一拍。</p>
她眸光微动,将目光落在对面的桌案上,半响也没说话。</p>
同时心里也明白韩逸之说的一点也没有错。</p>
她一个人尚不能与景王周旋,只有让旁人做出点事转移了景王的注意,她才能有把握将侯府从这几人争夺之中摘除。</p>
而这人最好的选择便是韩逸之。</p>
说白了就是想要借势对抗景王,事后又想要借口不能左右父亲的想法,不能保证最后侯府还能与东宫站在一条线上,好来个片叶不沾身。</p>
但若是不借东宫之势,以景王的诡计多端与狠毒的手段,侯府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p>
“是臣贪心。”宋时喉咙滚动一瞬,对着韩逸之抬手端正地行了一礼,“臣愿意为协助殿下。至于父亲那里,臣确实不能左右,但也会尽力劝解,还请殿下莫要急着离开。”</p>
她是侯府世子,武靖侯唯一的嫡子,她若是坚定地站在东宫这边,便也是半个侯府的意思。</p>
见次,韩逸之不禁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p>
这人心思透亮,但却又安于一隅,过于谨慎。</p>
缺少了狠劲,在吃人的京城是待不下去的。</p>
这般想着,他也放缓了语气,坐回矮榻,“世子能明白便好,不过今日世子为何要让人将本皇子拦下?”</p>
昨夜本来就说的是在千味楼协商事宜,但却被人拦下,请来了这侯府,等了近一个时辰。</p>
宋时收回心里的惆怅,跟着坐回矮榻,为韩逸之倒了一盏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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