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纠结万分,神色复杂,“方才的对话,殿下都听到了吧?”</p>
扶姜淡淡应了声:“看来他瞒了我们很多事。”</p>
“殿下勿怪,我觉得玉琅他一定是有苦衷,所以才会杀了毓德太妃的!”</p>
扶姜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不信他?”</p>
这天底下,若说还有谁值得她无条件信任的,也就只有谢玉琅了。</p>
“我只是担心殿下会误会玉琅。”沈焰闷闷道,“方才听他说那番话,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我也被气得够呛。”</p>
想起之前在谢府学堂内挨的训,扶姜叹道:“那是你没听过更狠的,他对你已经够客气了。”</p>
沈焰好奇问:“玉琅骂过殿下吗?”</p>
“怎么可能?”扶姜失笑,“有一回我不慎打碎了他父亲留给他的茶具,他却只关心我有没有受伤。”</p>
总是谢玉琅嘴毒面冷,但他骨子里的温柔是掩盖不住的。</p>
“叩叩!”</p>
温行云敲了敲屏风架,面色不善:“你们最好进来看一下。”</p>
扶姜心中一沉,随他踏入内室,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榻上、衣裳半敞的谢玉琅。而他未曾见光的胸膛之上,几条红色的细线纵横交错,纠缠在他的心肺之处。</p>
扶姜呼吸一滞,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p>
“这是什么?”</p>
“是蛊!”温行云显然也极少碰到这么棘手的东西,语气不善道,“我以为他是体虚之症,没想到他是中了蛊毒,难怪你说那么多大夫都瞧不出问题。”</p>
扶姜捏紧了拳头,“可知是什么时候的事?”</p>
“若按他的脉象推算,至少五六年了。”</p>
扶姜瞳孔骤缩,那岂不是在她死之后?</p>
沈焰也急了,“此蛊是否可解?”</p>
温行云摇头,“我从未见过这东西,怕是有些难度。”</p>
扶姜冷冷道:“温氏至宝药蛊,是否可救他?”</p>
“不可能!”温行云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神阴冷,“药蛊救不了任何疾病,药蛊本身就是一种毒。”</p>
扶姜忍着怒气,“那你说该怎么办?”</p>
“方才我用银针试探了一下,他体内的蛊毒性不强,至少短时间内死不了。”</p>
“短时间内死不了,那就是说还是有可能致死是么?”</p>
“那是自然,毕竟是蛊,这东西都已经消失了百年,谁也说不准它到底什么时候会发作。不过,”话锋一转,温行云眸中闪烁着精光,“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拿他试药的话,或许我能找到救他的法子。”</p>
“你……”</p>
扶姜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哐当”一声巨响,屋内的窗户被踹开,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朝他们杀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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