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看了宁溪月半晌，眼见她眼里那簇火焰渐渐暗淡，皇帝陛下方一挑眉：“那就试试？”</p>

嗯？宁溪月一愣，但旋即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不由立刻鸡啄米一般点着头：苍天啊大地啊，穿越大神你对我太好了，我这样平凡的女子，终于也可以染指天上明月一般的美男子陛下了，嗷嗷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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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儿是年初二，不知您晚上是要去坤宁宫，还是瑶云殿？”</p>

于得禄在谭锋身边，将腰弓的像一只大虾米，满脸谄媚的笑着。今天皇帝陛下的心情不错，露出好几次笑模样了，不然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替皇后娘娘和皇贵妃说话。</p>

“嗯？”</p>

谭锋正看着一本奏章，这不是近两日的，而是许久之前留中不发的奏章，作为亲自收拾起这些奏章，却又没有将它们扔到垃圾筐里的于得禄非常明白：这几本奏章都是为了一件事：海禁。</p>

“还敢说她爹忠心耿耿。既是忠心耿耿，海禁于国于民之功利，他那头老狐狸会看不出来？怎么不上折子为朕分忧？明知道现在朕的难处在什么地方。”</p>

谭锋没理会于得禄的话，而是将奏章向龙案上一放，负手绕了出来，沿着宽敞房间来回踱了几步。</p>

于得禄愣住，心想皇上这是说谁呢？谁的爹？但很快他的眼瞳便是一缩，暗道乖乖隆地咚，莫非竟然说的是宁大人？皇上……皇上这是什么意思？”</p>

“于得禄，你说，他为什么不为朕分忧？他现在最需要的，不就是朕的原谅和赏识，以图东山再起吗？”</p>

于得禄心里一跳，连忙陪笑道：“回皇上，奴才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大人。不过这有数的，在其位谋其政，也许那位大人并没有办过这样的事，所以看不清其中利害，也说不定。”</p>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吗？”谭锋喃喃念了一句，点点头来到窗前，看着窗台上那枚娇艳的月季陷入沉思。</p>

于得禄长长舒出一口气，忽听谭锋淡淡道：“你刚刚说什么？”</p>

“奴才是说，今儿年初二，昨晚皇上去了照月轩，今晚……不知是去坤宁宫？还是去瑶云殿？”若按照从前的规矩，初一皇上都是去那会儿还不是皇后的发妻住处，初二才会去当时的侧妃，如今的皇贵妃住处。</p>

谁知今年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陛下竟不知怎么想的，大年初一竟去了照月轩，让坤宁宫和瑶云殿全都落了空。今天是年初二，也难怪那两位主子着急，依照于得禄的想法，皇上也该过去安抚一下了，就是不知道去哪一处。</p>

“为什么一定要去她们那里？”谭锋冷哼一声：“陈成还没送牌子过来，你去告诉他，不用送了，今晚朕翻照月轩的牌子。”</p>

于得禄：……</p>

“皇上，这似乎……”</p>

于得禄欲言又止，却见谭锋斜眼看过来：“嗯？”</p>

“没什么，奴才这就去和他说。这样一来，是不是也要派人去照月轩说一声？好让宁常在准备接驾？”</p>

“自然。”</p>

“是，奴才明白。”</p>

于得禄弓着身子退了出去，心中宛如刚榨出一碗苦瓜汁：皇上行事当真高深莫测，这怎么忽然就抬举起宁常在了呢？如此恩宠，是真的宠？还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只不过……一个罪臣之女，似乎用不着这样费事吧？那难道是真宠？乖乖隆地咚，那位主儿到底何德何能啊？这比架在火上烤的猜测还不靠谱。</p>

别说大内总管糊涂，就是皇后和皇贵妃，这两位才貌双全，最擅长勾心斗角的后宫之主，听见谭锋连续两个晚上去了照月轩的消息，都是惊疑不定，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夜未睡，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谭锋此举到底是何用意。</p>

也不单她们，初二这一夜，后宫里的嫔妃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就没有睡好的。</p>

但到底是后宫女人，还算沉得住气，尤其之前曹常在挑衅不成自取其辱的一幕，给大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