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太自然留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但除了叹息，她什么事都做不了。</p>

他们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臭脾气，谁也不肯服软。</p>

否则，二人的关系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p>

隔了约莫有十分钟，程老爷子过来了。</p>

老人家都比较迷信，到一定年龄后的生日从不大操大办，免得不吉利。</p>

所以。</p>

齐老太太的生日，包括她在内，仅有六人。</p>

众人落座。</p>

齐森和焦珂毓率先举杯：“妈，祝您生日快乐！”</p>

“好。”齐老太太笑着点头。</p>

突然，焦珂毓脸色变了一瞬，齐森立马紧张：“怎么了？”</p>

“他踢我了！”焦珂毓有些无奈。</p>

齐老太太探头瞧了一眼，顿时乐了：“是个好动的，长大以后肯定调皮！”</p>

“男孩子嘛！好动一些才好。”齐森手附在焦珂毓的肚子上，浑身都散发着慈父的光辉。</p>

焦珂毓低头含笑。</p>

程以晴见状，立刻看向齐文曜。</p>

果不其然，齐文曜眼里涌现出一抹复杂。</p>

程以晴握住了齐文曜的手，冲他笑了笑。</p>

齐文曜回以微笑，示意自己无事。</p>

短暂的小插曲很快就过了。</p>

齐文曜和程以晴埋头吃饭，完全不会参与到他们的话题。</p>

抱孙子、孙子的名字、预产期一类惹人心烦的聊天内容，就是他们的全部话题。</p>

焦珂毓生怕在这种时候和齐文曜生起冲突，跟他一句话都没说。</p>

齐森更是对他这个儿子失望透顶，不予理会。</p>

酒足饭饱。</p>

程以晴虽然只喝了果酒，但还是有些微醺，她面色坨红地靠在齐文曜身上，有些疲惫。</p>

齐老太太和程老爷子今天也喝了不少果酒，吃过饭后，就要回房休息了。</p>

齐文曜也跟着站了起来，欲要离开。</p>

“齐文曜，你等等！”齐森叫住了齐文曜。</p>

提及齐文曜，齐森本能地板着脸。</p>

齐文曜脚下步子没有片刻停歇，继续离开。</p>

齐老太太见状，也跟着开口：“文曜啊！跟你爸好好谈一谈，兴许误会就解清了呢？”</p>

程老爷子也随之帮腔：“是啊！父子俩哪有隔夜仇？”</p>

齐文曜转头，对上齐老太太殷切的注视，又念及她今天生日，不禁叹息一声：“谈什么？”</p>

他终于愿意妥协，对齐老太太而言，无疑是今天所收到的最好礼物。</p>

“来我书房。”</p>

齐森说罢，大步向书房的位置走去。</p>

“你去吧，不用管我。”</p>

“嗯！”</p>

齐文曜跟着齐森离开了。</p>

焦珂毓见状也要跟上去，却被齐老太太喝停：“他们父子间的事，你就不必掺和了。”</p>

“好的，妈！”焦珂毓温顺地垂下了头：“那我扶您回屋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