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萍咬紧嘴唇,内心矛盾万分。她知道父亲所言非虚,但她更清楚,继续这场婚约只会让梁家陷入更大的困境。</p>
“父亲,我能不能试着和周定远谈谈?至少……至少让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双方两败俱伤。”梁雨萍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p>
梁振国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也好。你去试试,但一定要小心。周定远并非表面上那样温文尔雅。”</p>
与此同时,周定远的手下开始将目标转向陈河清。他们先是通过一些地方流氓,制造了几起船只被盗的案件,紧接着又利用商会的关系,暗中抬高码头的使用费用,试图从经济上压垮陈河清的运输业务。</p>
这一连串的动作虽然隐秘,但仍被陈河清察觉。他在码头巡视时发现,自己的一艘货船被扣留,而理由竟是“未缴清保护费”。码头负责人是一个新来的中年男子,看似胆小怕事,但言语间却透露着一丝挑衅。</p>
“陈老板,不是我为难你,这是规矩。最近周少帅的手下定了新的规矩,这条码头从今以后得交双倍费用,否则就不能用。”男子边说边笑,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p>
陈河清冷笑道:“双倍费用?是谁给的胆子?你知道这码头是谁的地盘吗?”</p>
男子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镇定:“陈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如今封川水路的规矩谁说了算,您心里比我清楚。我们只是办事的,希望您别为难我们。”</p>
陈河清盯着对方,眼中寒意涌动。他知道,这绝非普通的敲诈,而是周定远直接插手的信号。</p>
回到家中,陈河清召集了自己的几位心腹伙伴。他指着码头账目说道:“现在的局势大家也都看到了,周定远不仅想封锁我们的水路,还想通过码头的控制来掐住我们的喉咙。这事儿,不能再忍了!”</p>
阿贵拍案而起:“河哥,我早看那姓周的不顺眼了!咱们干脆直接找他对质,让他别太欺人太甚!”</p>
陈河清摆摆手:“对质没用,周定远背后有军权,我们只能智取。他要控制码头,那我们就换地方。他要抬高费用,那我们就拉其他船队一起抗议。只要能打破他的垄断,他的计划就全盘落空。”</p>
“可是,其他船队未必敢和咱们联手。他们也怕周定远的报复。”阿贵担忧地说。</p>
陈河清微微一笑:“怕是正常的,但只要有利益,他们就不会袖手旁观。我们要做的,是找到关键人物。”</p>
说着,他拿出一封信,递给众人看。信上是封川一家重要船队的负责人吴老六签字的合作意向书。</p>
阿贵惊讶道:“河哥,你早就开始布局了?”</p>
陈河清点点头:“没错,吴老六手上的船队虽小,但他的人脉广。如果他肯出头,就能带动其他小船队跟我们合作。接下来,我们要让周定远的势力从水路上彻底退出!”</p>
数日后,一场暗中的斗争悄然展开。陈河清联合了封川几支中小型船队,共同向周定远控制的码头发起挑战。他们宣布,不再支付任何“保护费”,并通过熟悉的水路开辟新的运输线路。</p>
周定远得知后大怒,立刻派出手下的武装船只,试图强行拦截。双方在河道上一度剑拔弩张,局势紧张。</p>
陈河清早有准备,他安排了几艘快速小船,假意向周定远的人挑衅,将他们引入一条复杂的支流。而他的主力船队则趁机顺利通过主航道,将货物安全送达。</p>
面对连续失败,周定远的手下已然士气低迷。而陈河清的声望却因此大涨,不仅吸引了更多船队加入,还进一步巩固了他在封川水路上的地位。</p>
就在这场斗争愈演愈烈之时,梁雨萍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周定远谈判。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站在周府的大门前,面容冷静却带着几分坚决。</p>
周定远见到她,露出笑意:“雨萍,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是不是终于想明白,这场婚事对你和梁家都有好处?”</p>
梁雨萍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声道:“周少帅,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想从梁家拿到什么?如果你只是想要权利和利益,那你完全可以明说,何必通过婚约?”</p>
周定远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低沉下来:“雨萍,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诚意?”</p>
梁雨萍毫不退缩:“如果你的诚意建立在控制梁家的基础上,那这场婚事,我绝不答应。”</p>
两人对峙良久,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最终,周定远冷笑一声:“雨萍,你终究还是不了解这个世界。没有了我,你以为梁家能撑多久?”</p>
梁雨萍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而这一幕,正好被躲在远处的陈河清看在眼里。他的内心掀起了波澜,也意识到,周定远的野心远比他想象的更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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