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终于停了，还差一步便消失在拐角。</p>
两人火速赶到南城区裕兴路，一所名为星月的酒吧前围满了人。</p>
四周拉起了警戒线，莫曦轻车熟路，将方念带到酒吧里面。</p>
“关队，人我给你带来了。”</p>
“哈哈，方老弟，总算是把你这尊大佛给盼来了，还是我们莫大美女有魅力！”</p>
一个身穿夹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很热情地拍着方念的肩膀，还顺便调侃了一下莫曦。</p>
她白了关晓扬一眼，这关队，说话还是没个把门。</p>
方念客气一番，便俯身走到尸体处。</p>
关晓杨站在一边介绍道：“这女人叫李月，三十五岁，这家酒吧的老板，初步判断死于凌晨三点。”</p>
方念观察到她脖子上的伤口，自左向右一条细缝，很明显是一剑封喉。</p>
再看这女人的手，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指关节上依旧清晰可见，绝对是练家子。</p>
“一剑封喉，江湖人士。”方念沉声道。</p>
关晓杨点点头，严肃道：“不仅如此，房间以及周边地区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只有天穹一扇打开的窗户。”</p>
“窗户起码有十米的高度。”莫曦抬头，惊怔道。</p>
方念又看向尸体，发现了异常。</p>
她的耳后脖颈处，纹着一只鸽子，黑色的，格外刺目。</p>
不禁让他想起十年前那道风华绝代、魅惑苍生的背影。</p>
只是两者相差太多，绝对不是那个人。</p>
方念站起身，斜睨着莫曦：“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凤凰怎么变成了鸽子。”</p>
莫曦耸耸肩，只得看向关晓杨。</p>
关晓杨早已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看着方念神秘一笑，道：“你别着急，有个消息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听说有个神秘的组织专门窃取各国机密，势力遍布亚非欧，极其庞大，成员清一色的女性，名字就叫黑凤凰。”</p>
“黑凤凰？！”</p>
女性，黑色，凤凰，似乎一切都对的上。</p>
方念瞳孔紧缩，心倏忽噗通噗通地跳。</p>
十年了，他都快要放弃。</p>
纵然内心再激动，表面依旧风轻云淡，皱眉道：“你的意思，这女人属于‘黑凤凰’？”</p>
关晓杨摇头：“这我不确定，局里对黑凤凰了解很少，而且，据说‘天庭’也派了人来榕城。”</p>
“天庭？”</p>
“对，一个和黑凤凰同样神秘的组织，里面全是异想天开的疯子，你知道他们的信仰是什么吗？”</p>
关晓杨卖了个关子，方念摇头，示意他直说。</p>
“他们要创造一个仙境，”关晓杨嘲讽似的冷笑，“洗涤世间所有罪恶，一个充满绝对纯洁智慧高贵血统的世界。”</p>
“关队，你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莫曦皱眉。</p>
方念语气有些沉重：“这是要把世界来个大清洗啊！”</p>
“所以我说那是一群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p>
“有什么需要，我会出手。”</p>
方念当即坚定表态，关晓杨大喜。</p>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还有课。”</p>
“好，一有消息我会立马通知你。”关晓杨道，忽然又叫住即将消失在门口的方念。</p>
“对了，听气象台说，榕市最近要下暴雨，出门注意安全。”</p>
“谢谢。”</p>
方念微微一怔，旋即深深看了一眼关晓杨，快速离去。</p>
莫曦皱着琼鼻道：“麻烦你们下次说话能不能直接点，我听着别扭。”</p>
关晓杨嘿嘿一笑：“哎哟，莫大小姐生气了，罪过。”</p>
这一说，莫曦更不高兴了，环抱双臂，冷声道：“你这队长当的真没脾气，要让别人看见，我以后还怎么在队里混。”</p>
关晓杨瘪瘪嘴：“话是这么说，可我哪敢对你发脾气，我是要养家糊口的，你别难为我。”</p>
莫曦瘪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你之前对他说的黑凤凰组织，有几分是真？”</p>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关晓杨哑然一笑，“七分。”</p>
“还有三分假？你就不怕惹恼了他？”</p>
莫曦皱眉，这里显然指的是方念。</p>
关晓杨冷笑道：“这种人能为我们所用自然是好，如若不能，便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与其丢在人群里担惊受怕，还不如随时利用起来威慑敌人。”</p>
“显然他是个自在惯的人。”</p>
“所以，两败俱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p>
莫曦暗叹，关晓杨平日看起来没个正形，可心思却比女人还缜密。毕竟能坐上市刑警大队的位置，果然老奸巨猾。</p>
“你有没有想过控制不了，这颗炸弹在自家门口炸了，后果很严重。”莫曦蹙眉道。</p>
关晓杨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小曦同志，有句老话叫一物降一物，这世界从没一家独大，我们控制不了，自然有人可以。”</p>
莫曦蹙眉：“既然是颗炸弹，那你还让我去接触，我有些生气。”</p>
关晓杨却是不气反笑，很是欣赏地看了她一眼，道：“这就是我最看好你的一点。”</p>
“什么？”</p>
“你看似大大咧咧，却很有分寸，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如果局里有什么人能安插在方念身边，那人只能是你。”</p>
“监视他？”</p>
“国家爱惜人才，这叫争取，你在他身边时刻规劝，免得让他误入歧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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