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很快过来给潘疯子做检查。</p>

潘疯子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稳定，医生能治好他胳膊的伤，但没办法治他的脑子。</p>

我在旁边看着，感觉潘疯子确实很像是中邪了，可惜我的眼睛还是不好使，开眼只能看到满眼的重影，什么特殊颜色都瞧不见。</p>

好在装饰刀血银粉还有醒神符都在，我在医生检查之后拿出这些东西在潘疯子身上试了一遍，没一个有用的，感觉好像不只是我自身的能力被封印了，连这些咒法器也都失灵了。</p>

我朝徐晓谦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这边没招。”</p>

徐晓谦轻轻点头回应，然后看向病床上稍稍冷静下来的潘疯子问：“你刚才说的意思是，你的手是被鬼砍下来的，也是鬼送去给李科长的，是吗？”</p>

潘疯子避开了徐晓谦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李光福。</p>

李光福连忙劝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就行，我们不会为难你的，放心。”</p>

潘疯子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脸上的惊恐紧张多多少少缓和了一些。</p>

“是鬼干的，鬼附在我身上了，就跟村里那些人一样，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明明也是这么死的，是鬼把他害死的！”</p>

“明明，大名叫潘明，是他侄子，大潘的儿子。”李光福在一旁补充说明道。</p>

徐晓谦点了点头，继续问潘疯子：“你说的那个鬼是什么样的？”</p>

“他是猪，猪的脑袋，人的身子！他手里拿着刀，盯着我笑，然后就……然后就突然冲过来，然后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我看着我自己拿起锯，把左手锯下来了，我疼得都要死了，但就是喊不出声，那个猪还在笑，一边锯我的胳膊一边笑……”</p>

潘疯子说话时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全身都在颤抖，额头鬓角不断地冒着汗，看样子他确实经历过一些恐怖的事情。</p>

“那个猪头鬼为什么要砍你的手？”徐晓谦继续问道。</p>

“我去了禁地，我去了……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潘疯子结巴着低声说。</p>

“你不是在城里打工吗？怎么跑去禁地了？”徐晓谦问。</p>

“我……我……我……”潘永晨顿住了，眼珠左右乱转着，显然是在隐瞒着什么事情。</p>

“禁地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徐晓谦进一步追问道。</p>

“就是……我就是去……是有人跑去禁地了，我想把人抓回来！这……这……这是村里的事，跟外人没有关系！”潘疯子突然紧张地喊了起来，同时扭过头去避开了徐晓谦的目光。</p>

他的反应越来越可疑了。</p>

徐晓谦站在病床跟前，盯着潘永晨的眼睛继续问道：“你去找什么人？谁跑到禁地了？是村里的女人吗？”</p>

这话把潘疯子吓得全身一激灵，他满脸惊诧地看了徐晓谦一眼，之后便把脑袋转到一边，哆哆嗦嗦地蜷起身体，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