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些什么,厉奶奶被烤箱的提示音打断。
闵绮丽抱歉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将热气腾腾的披萨拿出来。
“奶奶,您先拿,剩下的给我。”
厉奶奶吃饭都是有固定时间的,她刚刚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跟她找个契机聊天。
没想到自己说错了话,戳到了敏感点;只能默不作声,叉了两块披萨。
“奶奶,爵鸿还在屋里,他喝醉了,我不放心,我就去屋里吃了,您慢慢吃,盘子留在水槽里,明天我洗。”
将盘子放到卧室阳台,坐在竹编的藤椅上,看着灰墨色的天。
闵绮丽机械的叉起一块披萨,大口大口地吃着。
她确实饿了。
晚饭就没怎么吃,被蒋云辉拉走,在包厢里坐了几个小时,又因为厉爵鸿折腾了半天。
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温热的披萨掺和着冷风,吃得闵绮丽胃有点难受。
身体一出小状况,脾气就会不好。
看着床上熟睡的厉爵鸿,生气的捏住他的耳朵,“这是我的床,你这算鸠占鹊巢吗?”
“睡得跟猪一样,你喝闷酒干嘛?又不是我想耽误你和顾宛的好事。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让我走啊,姑奶奶我还不想陪呢;你要是算账,就去找你的好兄弟蒋云辉,是他把我带过来的。”
胃又隐隐的难受起来,她现在不想看到这张,拉起被子,将他完全盖上,连一个头发丝都没有露在外面。
看不见讨人烦的东西,心情好起来,连带着身体都舒畅了不少。
去浴室做了一套完整的护肤,拯救今晚的熬夜。
一圈下来,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
她已经签字,他们就是法律意义上的陌生人;你会跟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吗?
到时候醒了,某些人倒打一耙,怪自己“玷污”了,他留给顾宛的清白之身怎么办?
她可承担不起。
闵绮丽可不想找不痛快,讲梳妆台收拾了一下,就趴在上面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晚的原因,这一觉谁的并不安稳。
摇摇晃晃的,就像大海上的一艘游船;还好她并不晕船,不然就吐出来了。突然,一阵海浪袭来,席卷了水面上的小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卷入水中,海水卷得她喘不过来气;挣扎了一会儿,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旁边是柔软滑腻的触感,她得救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闵绮丽揉着酸胀的脑袋坐起来,身上的被子随着动作掉了下来。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上床了?
难道她梦游了?
阿秋
一阵恶寒,闵绮丽打了个喷嚏,裹紧身上衣服;鼻子被堵得难受。
捏了捏鼻子:“我感冒了?”
熬夜,吹冷风加上睡眠时间不足,应该有点伤风。
生病了就要吃药,不能扛着。
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下楼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