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
打的太狠,手有点麻了。
徐清蝉撩开贴在脸上的头发,嗓音冰冷,“我打人不喜欢说话,但我喜欢听你们说,说话啊1
黄伦颤着唇,眼角痛出生理性泪水,“不是我们,那个女孩不是我们……啊1
脑袋一阵眩晕,带着铁扣的一巴掌扇的他耳蜗嗡鸣。
“啊,对不起,你声音太难听了,没忍祝”嘴上说着对不起,嗓音淡薄到极点。
摘了拳扣,徐清蝉呼了口气。
“是不是感觉无聊了?那我们换点别的花样吧。”
指间把玩着什么,月光下反射着银光。
魅色里,女人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带了些愉悦。
折叠刀在指尖转了两圈,她降唇勾着散漫的弧度,低眸看来,“先从哪个部位开始呢?”
“听说割腕是最能清楚看到死亡全过程的死法,看着自己身体的血液慢慢流失,直到干涸,听起来很不错……”
“不要!不要……求求你1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一时误入歧途,求你不要杀我!我,我给你磕头……你饶过我吧……”
“呵。”徐清蝉嘴角的那丝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时误入歧途?一时误入歧途……你就是这样为自己开脱的?1
“那那个16岁的姑娘呢!她半身残疾,智商不过是个孩子,她好好待在家里,就活该被你们糟蹋凌辱吗?!一时误入歧途?”徐清蝉咬着字音,内心有只野兽挣脱牢笼,召唤着嗜血因子,她想她大概一辈子也做不了露姨那样温婉如风的人了。
果然还是装不了多久,他妈的现在只想杀了这几个人渣。
“你们闯入那个姑娘的家,压她双手,脱她衣服,折磨她的肉体,玷污她的灵魂。你们面目丑陋,灵魂肮脏,用那肮脏的双手抚摸她,用恶心的笑声羞辱她……”女人的嗓音不复平静淡薄,带着怒不可遏的颤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赔罪,全给我下地狱吧。”
“啊*—”
崔雄腕间一阵剧痛,低头看见自己手腕涌出的浓稠血液,两眼发黑。
另外两人被她怖人的态度吓到六神无主,一个劲缩着往后退。
寂静的郊区忽然有轰隆声由远及近,徐清蝉凌眉抬头。
这是直升机的声音。
不止一架。
短短片刻,直升机降落在工厂四周。
窗外一阵嘈杂,贴近窗边往外看,直升机下来一群穿特有制服的男人,她看见了严徐和严璟,不远处一辆迈巴赫疾驰而来。
来不及思考,她赶紧解了绑着的头发,向满是灰尘的墙上沾了一手往脸上抹。
“站起来1
她走近三人往地上一躺,与此同时工厂大门被哐当撞开。
抬眸一看,门边站着装备齐全的一队黑制服人员,中间那人面庞冷峻,格外高大瞩目。
徐清蝉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浑身发着抖哭成了泪人,她身旁的三个男人惊慌失措。
黑衣人迅速上前将三人拖走。
祁肆阴沉着脸上前,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伸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指尖在空中顿祝
刚刚踢开门时,他看见了徐清蝉通红眼眶里的绝望和凄厉。
看着他,徐清蝉泪水掉的更凶,紧紧咬着唇,单薄的背脊止不住颤抖。
心里像被一双手紧紧攥祝
祁肆低眸看着她,终于伸手替她擦了脸颊的泪,“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