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因的话语宛如一场雷暴在城户纱织的心里轰然炸响，一瞬间大脑都快无法思考了。

“纱织小姐……”光牙看着呼吸急促的城户纱织，想要安慰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虽然还只是少年，虽然他气不过麦尔因说城户纱织的坏话，但他不得不承认麦尔因说的是对的，他想过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会如何？

答桉瞬息即出，自己会很失落，很不甘，甚至会迷失人生的方向，毕竟自己舍弃了一切做好的觉悟，被自己守护的女神否定了。

“但是……他们继续战斗……会死的……”城户纱织强颜辩解道。

“是的，但你否定了他们的觉悟，他们会生不如死。”麦尔因说着，站起来走到窗边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我的孩子们从小接受艰苦的修炼，不是让他们继续待在我的保护之下的，他们渴望战斗，渴望消灭敌人，渴望守护他们所珍视的一切，渴望……反过来守护我和雅典娜，这是他们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荣誉，哪怕是战死也在所不惜。”

“如果我否定了他们的觉悟，那么他们从小承受的一切从小准备的一切，不就毫无意义了吗？所以我尊重他们的选择，认可他们的觉悟，哪怕是重伤残疾，哪怕是战死沙场，我也会为他们感到骄傲，他们都是我最出色的孩子。”

“我会悲伤，我会愤怒，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他们报仇，但我不会阻拦他们追求自己的使命和荣誉。”

说着，麦尔因语气一顿，转身看向城户纱织，温和的笑容消失，只有无比的认真：“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类的觉悟，即使面对高高在上的神也可以挥动自己的拳头，哪怕一拳的代价是神魂俱灭。”

这一刻，在城户纱织和光牙的眼里，麦尔因的身姿变得高大，变得伟岸，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冲击着他们心灵，震颤着他们的意志。

“是……是我错了吗？”

城户纱织低下了头，不敢与麦尔因的视线接触，曾经她勒令星失五人不允许再战斗的时候，星失四人难以接受的表情，一辉孤高，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而星失、紫龙、冰河、瞬他们虽然接受了她的命令，心里却是不甘而痛苦。

而且城户纱织也明白，就算他们接受了她的禁令，真当邪恶降临时他们也不会无动于衷，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依然会穿上圣衣前往战场，与哈迪斯的圣战是如此，与天斗士的战斗也是如此。

直到现在……就算城户纱织让他们不要再战斗了，就算因为黑暗力量无法使用小宇宙，但关键时刻他们依旧会不顾性命地去战斗。

“所以城户小姐……不要太小看人类了，也不要再辜负那些将一切都托付给你的孩子们。”麦尔因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雅典娜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眼里的迷茫、纠结、优柔寡断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坚定。

麦尔因对此很欣慰，至少自己的话不是在浪费口水。

现在的圣域是个什么鸟样麦尔因太清楚了，鸠占鹊巢，直接变成了敌人的大本营不说，圣斗士效忠的对象和信仰都被改变了，圣斗士的实力简直让人难以直视，十二位黄金圣斗士品性过关的没几个，其中居然还有拉来凑数的，这简直是在侮辱“圣斗士”这个称号。

虽然不是自己的圣域，但这也是另一个世界的穆、阿鲁迪巴他们守护的圣域，麦尔因受不了圣域现在如此难看，需要清理一下。

“麦尔因先生，可以请您帮我和我的朋友们清除黑暗力量吗？”城户纱织请求到，之前光牙的情况她也明白了黑暗力量是可以自我控制的，但她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慢慢向麦尔因请教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