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桥梁修订庙宇,能看出什么?”盛学真扯了一下裙摆,靠坐在张在延的椅子上。张在延看《国运监测》是何种居心,盛学真能相出一二,左右不过是为了明年的大修史册做准备。
虽说是时辰大修,也不过比历年小修多一些变动,是其更加具体真实,因此将会有更多纰漏疑疏需要核实改进。
这是这《国运监测》记载……每个皇帝在位期间,也不过一二事件,绝不可能出错,盛学真也没太搞懂他看这个的目的为何。
“历年征兵记载,包括方向跟数额,都不是臣能触碰的。”张在延说出了事情的关键,他也曾经想到过征兵记载及数量,可是自从大齐十年间后,马世杰改/革,圣上新/政,便出了一条关于征兵记载存放兵部的一条。其目的是为了官员所属职位更加分明。
而兵部档案,跟朝中其他部属不同,直接由册封将军管辖,若没有战争,则由卫侯爷府掌管,所有卷宗,均不在翰林院,没有征召命令,他也无能为力。
盛学真了解“那官员调任记载呢?”
张在延走到盛学真身旁,君臣一站一坐,十分和谐,毛行进来默默的点上新欢的熏香,余光看到这一幕,根本不敢抬头,更不敢出声,供着腰退了下去。
少爷站着,商贾李家小姐坐在说桌椅子上,这女子还跟少爷谈论其事,毛行心底疑惑,更加不敢怠慢那位小姐了,因为自家少爷站其身旁的态度很是恭敬,且习以为常,以后李小姐来府时的差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得有任何闪失。
“臣不可能将官员调任记载卷宗带至家中。”张在延拿起桥梁庙宇修建记载,一点点翻阅起来。
这些卷宗平时能触碰到的,也就只有史官,作为史册记载的修补原件,每年都会有些小修小补,没有太大变动却要仔细大量翻阅。
“那张大人可以在翰林院核对查阅,何苦曲线查阅,白白多了如此繁重的任务。”盛学真坐在椅上随意翻阅一本大齐《国运监测》记载。
“翰林院已有职位之事,且臣也是抽出时间翻阅了的。至于回府内,有《国运监测》对照,也比浪费时间来的好。”他这是每日专门挤出时间来查阅卷宗的。
“张大人可是日日如此?”
张在延点了点头。除了特殊日子,基本上这就是张在延的日常,从翰林院回来,直奔书房,至夜方止,没有闲暇。
盛学真投来审视的目光,这张在延,为国清廉勤/政,算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
这国运监测的记载,一年一至两件,且是举国大事,简短重要。张在延不用从翰林院带卷宗来,民间的誊抄本,也记载够详细的了,绝对不会出错。
“张大人原来如此勤政爱民,我大齐典范。”盛学真胳膊搭在椅子架上,一只手端正书,“我都怀疑张大人是父皇私生子了。”
刚刚内心还欣赏盛学真聪慧的张在延立刻变了脸色“公主,这等玩笑绝不可开第二次,自古以来,君臣有别。臣就是臣子,圣上即为君子,莫要臣污了天子名讳。这可是杀头灭门的罪行,臣府内上下可担不起,请公主谅行。”
张在延越是正经,越是认真,盛学真越是想逗他“你将《国运监测》同其他记载一起对照是想修补哪处纰漏?”
见盛学真不回答自己的话,张在延知道她不过是故意调侃自己,于是起身“公主不知臣意欲何为,缘何推荐臣将此于官员调任和征兵记载一同查阅呢?”
张在延把问题抛给了盛学真,其实盛学真说得这两个他都有想过,一个官员调任,他于翰林院都快翻很久很久了,奈何官员职位多,各个县洲又大有不同,整个方向还是有些麻烦,至于隶属兵部管辖的历年来征兵记载,他没有机会翻阅核对。
盛学真一边翻看爷爷祖爷爷们所处朝代的国运预测,一边回答“国运的预测,关乎百姓,也关乎皇朝。关乎百姓,一些地区的农商产业以及官员管理都会做出调整,而关乎皇朝,就是疆土跟战争了,自然不开当时的征兵记载。”
张在延翻书的手停了下来,倒茶递给盛学真,他看盛学真的眼神里都是满意。公主深谙君主之道,绝非草包,若是皇子,定能为百姓谋得幸福。
盛学真润了润喉咙
“国运勘测,举国上下,无论文人笔墨的咏歌,还是百姓闲谈的谚语,都是最好的记载,所以不可能出错,我想张大人一定是以此为据,当做考究的标准,任何违背《国运监测》大方向的记载卷宗,都将是腾誉疏漏。”
盛学真说得没错,她认为张在延一定拿着《国运监测》当准则,以此来核对各个层次的历史记载,提前为大修史册做准备。
“您不愧是我大齐嫡长公主!”张在延眼神坚定,满是欣赏。
盛学真“张大人府内佳肴,宫内不及。”
张在延……
盛学真猛然又来了一句“本宫虽是吃着宫里膳食长大的,可不代表没有吃过宫外贵族乃至民间百姓食物,我所尝之味,于张府之言,尤不及也。”
公主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事,张在延不得而知,倒是他知道,自己府内的厨子,确实身份不低于宫内,前朝御厨世家,得张府庇佑,也将所学倾囊而出,和颂公主说的一点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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