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那日大喜,楚然皮肤软滑胜凝乳,娇嫩似柔荑,一身妙骨,巧笑倩兮,美目盼矣,连口红都透着甜蜜的气息。
楚然婚礼上涂的那支口红,是闺蜜郁望兰送的。郁望兰提前向楚然要了那天的妆容照片,做了许许多多的攻略,挑了一只最合适的色号。
“我想为你做一点小事,以证明我们多年的友情。”
楚然这些年来圈子越扩越广,结交之人涉及各行各业,而其中不乏名声显赫、家财万贯的大人物,在此次婚礼上送的也都是称得上昂贵罕见的礼物。
郁望兰不知何时起产生了自卑感,低着头满心沉郁,她成了与楚然认识最久却最平凡的一个。
固执着不愿抬头的郁望兰令楚然心疼,她轻轻捧起她的脸安慰道:“别否定自己啊,你胜过千万个泛泛之交。”
“知道吗,你送的这支口红我会很宝贝它的,因为这是爱我的人送我最珍贵的祝福。”
随话语落下的,还有其绕在心间的迷雾。
下一刻,楚然被郁望兰拥住,那人心里的那点小别扭已经由本人如同搅奶油般亲自化开。
……
暂别郁望兰,楚然坐在休息室里听外边的动静。
室外嘈杂、喧腾作响,令她感到无比满足,因为这意味着当日将会有许许多多的人见证自己这场人生第一大幸事。
那天,天蓝得不像话,每片云朵都像头纱,如绢如絮使人陶醉,而后又簇着灿灿橙黄从海面上升,宛如全世界都在欢呼、庆贺这场即将开幕的婚礼。
海岛上将要举行的是西式婚礼,因为楚然觉得白色婚纱与浪花相配更为漂亮。
而据凛颜说,回到内陆后还要再举办一场中式婚礼,到时候他就算是跪地磕头也一定要把自己老丈人楚父请到场,只因凛颜不想给自己的女孩留下遗憾。
是的,海岛婚礼的当天楚父并没有来。楚然给父亲当面送去过请柬,但楚父却忿懑地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才不去看。”
注视过父亲僵直的脸,楚然知道父亲是怕在现场落下泪来。父亲刚强、倔犟的脾性,没人比她这个做女儿的更懂了。
但尽管人没有到场,转账还是按时到了,0万——每日的最高限额。这已经是第五天的转账了,父亲应当是想凑个十全十美的红包。
“还是在意自己的嘛。”这样想着,楚然点击收款,回了个‘爱您’的表情包。
“新娘该准备入场啦!”这时,工作人员在门外叩响房门。
于是,楚然提起裙摆,应到:“——诶,来了。”
……
……
不同于拍婚纱照时若童话公主般的繁复蓬裙型婚纱,那是一条拥有极长拖尾的v形领婚纱,显得整个人格外典雅端庄。
楚然手捧鲜花,其中有白茶花和布朗尼郁金香,都是当天早上从海外空运到海岛上的,说不定由花艺师剪下之时花叶还沾着露珠。
如果说娶到心爱的人就像打了一场胜仗,望着踏在红毯上迎面走来的楚然,这场名为‘爱情’的战役,凛颜赢得是那么得漂亮!
人黑白两色的眼睛,看到的从来都是色彩斑斓的世界。但注视着女孩拖着长裙奔赴自己而来的那一刻,凛颜却觉得所有事物都黯然失色了。
他感觉不真实得像坠进人间仙境,仿佛伸一伸手便可触碰到柔软的云层,心境飘飘然。
直到楚然的手搭上他的手,凛颜才如梦初醒。在互戴钻戒那刻,凛颜突然凑近楚然耳侧,嗓音不是一般的低哑,笑容却那般恣意。
“刚才我好像在做梦,梦里我和你结婚了。现在我醒过来,却发现竟然真的实现了,比梦里还美好。”
短短一句话羞得楚然满脸通红,她还在愣神反应之时就被凛颜堵住了唇喉。凛颜的吻一向很深很久,连婚礼上也丝毫不收敛,顷刻间闹得台下观众沸沸扬扬、尖叫起来不可开交。
长长的一首曲子结束,凛颜才松了楚然的薄唇,这时观众席已不知拍下多少张‘艳’照。
当进行到向长辈敬茶的环节时,坐在高台的三位长辈无一不是感慨万千,杨母定定地看向凛颜,她眼睛红红地轻声道出:“是我太久没仔细看你了吗?怎么忽然长这么大了……”
不能说遗憾,毕竟这般美好的模样怎能称得上遗憾。杨静淑退到台下后,便一直默默注视这对靓丽的新人。凝望台上展颜若阳的儿子,她只是有一点点的迷茫。
很快,凛介骅搭上了她的肩膀,给她突生的忧伤添了一丝慰藉。她样貌很好,早年生过孩子身材仍没有走样,是那种愿意为自己花钱打扮的精致女人,同楚然的母亲张晓截然不同。
其实凛颜他们这个重组家庭能如此和睦,凛颜能完全摒弃芥蒂,多亏于凛介骅对杨静淑的心疼。他们刚完婚那年,杨静淑已经44岁,实实在在的高龄产妇。为规避风险,凛介骅没有再要新的一个孩子,因此也减少了许多富人家里的麻烦事。
从小小少年到娶妻,一切似梦般飞逝,这便是杨静淑的遗憾。
十七岁,系好帆布鞋,投身青涩炽热的告白;二十八岁,穿着皮鞋,奔赴郑重承诺的婚姻;在衣着交替间,少年终于长成能为女孩遮风避雨的骑士。
杨静淑在回想起高台上楚然喊的那声“妈妈”时,释怀。
……
……
“真羡慕你啊。”那是盛欧鸣第二次说羡慕。
面对一袭华美白纱长裙的楚然,她吐露心声:“我的青春太沉闷了,我真的十分羡慕你青春里来自另一半的,明目张胆的宠爱。”
盛欧鸣还是独身一人,迟迟未找到可以相付终身的另一半,爱情上的‘胆小鬼’第一次大着胆子去探险,仍旧波折重重。
扔捧花环节,楚然转头喊了盛欧鸣的名字,于是其他抢捧花的人便收到暗示,皆让道开来。
如愿,盛欧鸣接到了捧花。
盛欧鸣垂着眉,还是灌满忧愁:“想要的不是这束花,是有人满心满眼地看着我。”
提起裙摆,楚然迈至盛欧鸣身前:“你也是一朵玫瑰,会有人愿意来拥抱你的。”花束中的一支玫瑰,被楚然抽出,别到她胸前的丝带中。
……
仪式结束后,即是饭宴——
吵吵嚷嚷地敬完酒后,主角两人终于能歇息片刻。
凛颜目光开始时不时地看向侧方沙发上坐着的楚然,眼前闪过纷纷繁繁的岁月过往,恍然如梦一场。
现场环境实在嘈杂,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容辙他们在不远处聊得正欢。
凛颜悄然渡步到楚然身后,自然地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穿过腋下环抱住女孩。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柔软和暖意,凛颜一下子就舒心下来,享受着这拍摄间的片刻温存。
婚礼全程摄影着,因为楚然希望能记录下这一天的美好。
一开始女孩在凛颜忽然环抱住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反应,但是当身后人的鼻息打在脖颈引起一阵阵痒意时,她猛得意识起这正处于拍摄期间。
怕男人做些羞耻的事儿被拍到,立马挣脱出那人的怀抱。
“镜头不在这边,让我抱会儿。”
凛颜手上的力度加重几分,死死扣着女孩圈进自己怀中。
握住的手没有松开,楚然轻轻摩挲恋人的皮肤,没一会儿被凛颜反握住。掌心的温度交融,凛颜的手指挤入楚然的指缝,变为十指相扣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