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悲哀,将鼎和玉玺放在一起准备和东子一块下葬了,既然青铜鼎是假的,那么其余的大概率也是假的了,不过是真是假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远失去了这个兄弟。
我走到车子旁边,刚上车又想起一件事情,反身在东子的尸体上搜索起来,在口袋里找到了一个银行卡和两封信。
一封信写着我的名字,一封信是写着老油条三个字。
我眼角不禁一酸,回到车上手指颤抖的打开信封里面写着。
“少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死在哪里,不过我并不后悔,这封信我想了好久才决定写出来,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
我银行卡里有二十万,是我所有的积蓄,麻烦你交给我的母亲,记得告诉她我去当兵了,可能三五年都不回来,再有一件事就是麻烦你把另外一封信交给我的老板,老油条,我欠他一条命,现在也算是还了,与你在一起喝酒真是有意思,你是我最看重的兄弟,不要为我报仇,那群人你惹不起,好好的开你修理厂,以后娶媳妇的时候记得给我倒酒,狗日的少洛,我死了,这下可就没人和我抢酒喝了。”
我看着信封一遍又一遍,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兄弟,杀你的人我已经帮你宰了,和你一样的死法,接下来,我会杀更多的人,让他们记住你的名字,我说到做到。”
我擦干眼泪,启动车子开向镇子唯一一家丧葬厂,一路上我都是油门踩到底,面包车硬是让我开出了法拉利的速度,一路上左超右闯,路过的一辆保时捷车主有些不乐意了,刚想超车,就被我的眼神瞪了回去,我现在的情绪可谓是差到极点,直到车子开进镇,这才收敛了不少,稳定下来。
来到丧葬场,我买了一个棺材,抬上车之后,我又开车来到了那家古董铺子,铺子的门大开着,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双目紧闭,头发有些散乱,整个人好像是失去精气神一样,看起来像是死去了一样。
我认识老油条,但他和我印象中那个油滑的老头子差了太多,要不是见过太多次的,我都差点认不出他。
进屋之后,老油条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低沉说道,“找东子是吧,他人不在。”
我稍稍愣了一下,随后掏出信封拍在老油条的桌子旁边说道,“东子已经死了,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信。”
老油条的眼皮子动了动,声音沙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他当时就是死在我的面前。”我冷冷的回道,对于老油条没有什么好的态度,要不是他东子也不会死。
“我记得有两个人去追了东子,当时我被人拦住无法救援,没想到他能够跑到你那里,那么东西呢。”老油条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呵,东西是假的,你被骗了。”
我想到青铜鼎是仿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继续说道,“你这个老油条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东子用命抢的东西是假的,你为什么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
老油条被我一吼,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我全都仔细检查过了,东西不可能有假,是你想要独吞吧。”
我嗤笑一声说道,“我可看不上假的东西,还有要不是看在东子的份上,我都想宰了你。”
说完我忍着怒火准备离开。
“等等,货你最好给我送来,不然我会先宰了你。”
老油条的语气慢慢冰冷起来。
我停下身子慢悠悠的说道,“中郎将和斩尸匠都我杀了,你想成为第三个人吗。”
老油条瞳孔顿时放大,随后整个人气势渐渐软弱了下去,看着桌子上带血的信封含糊说道,“罢了,罢了,人都死光了,我要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看来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了行,既然你有本事杀了中郎将和斩尸匠,为东子报仇,那么剩余的几个人你要不要全杀了。”
“你认识他们。”
“年轻一代的,正宗霍家拳传人只有,霍山和霍玲玲二人,昨天那个人是男的只有是霍山,使刀的人我认识,是太子酒吧老板周明的贴身保镖王丽,至于另外一个只有那个黄毛了,他们抢走了钱,盗墓的团伙只剩双雷管,而且他不是他们的对手,肯定是拿不回来了,钱在周明那里。”
“原来黄毛也有参与,太子酒吧,我记住了。”我现在极度后悔没有让白起做了他。
“我的大徒弟段云死了,一直跟着我的东子也死了,只留下我这个即将老死的糟老头子,报仇我做不到,但是你可以,我已经将他们的信息告诉你了,怎么做你自己安排吧。”
老油条离开了椅子去隔壁拿了一个纸盒过来说道,“这里面还有十万块,是我最后的家当了,交给东子的母亲,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老油条将纸盒放在桌子上,弯曲的背影更加的萧瑟,做完这些事情,看也不看我一眼,缓缓打开了那个信封。
不久之后,信封掉落在地上,老油条老泪纵横。
我没有客气拿着老油条送的纸盒,离开屋子,加上这十万和银行卡的二十万,东子的母亲晚年也够生活的了,不过该如何去说,这成了我最大的难题。
我开车来到东子的家,下车后我的双腿绷带渗出了鲜血,长时间的运动让伤口撕裂,每走一步都感觉钻心的疼痛。
带着不知名的情绪,我敲响了东子家的房门。
没有人回应,看来东子妈不在里面,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随后左右看了一眼没人,我绕道后面,找了一块墙角爬了上去,双腿的疼痛让我好几次没有跨上围墙,好不容易上去了,从墙上翻进了后院,结果一个没站稳又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