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和周抒鹤来往,偶尔能听见月长风感慨她生的漂亮。
这会儿见他真的跟在宋窈身后,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从木桌后起身。
月长风正和学堂里的男学子叭叭的说着他惊马一事。
学堂里的学子们大多知道宋窈会医,但她会画护身符,大伙儿都不太清楚。
“你们最近有练秋日宴图吗?”宋锦瑟盈盈走了过去,见月长风和别人说话,便问他身边的周抒鹤。
结果周抒鹤却拧着眉,似乎在考虑事情,根本没回神。
其他几个学子则一脸惊诧的问月长风道:“真的假的,那护身符真的燃烧了?”
说完又去扒拉周抒鹤道:“对了,宋窈既然这么有本事,想必你那眼疾她也能治。你日后要科考为官,治病这事刻不容缓。”
周抒鹤只是抿着唇,也没说好还是不好,显然也在犹豫此事。
宋锦瑟脑子转的很快,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宋窈在北戎和孟鹿一事上打响了名声,勾的周抒鹤都想找她治玻
她身边为她着迷的少年们似乎都被宋窈刻意勾引。
宋锦瑟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盯着这群男生看了会儿,竭力用轻松调侃的语气道:“我带来了个和炭笔画有关的消息,你们到底要不要听?若是再忙着讨论我堂妹的事情,那我可走了啊1
男学子们这才注意到她,有人抬起头来,问:“什么消息?”
“内部消息,知道你们对炭笔画感兴趣,特地去打探的。”宋锦瑟刻意卖了个关子,目光不经意划过月长风和周抒鹤二人。
“炭笔画?”月长风果不其然被勾着抬头,“这有什么内部消息,你不会找到那个大师了吧?”
大家都知道宋锦瑟的娘与知府的夫人更是闺中好友,知府与妻子恩爱,这次的炭笔画,就是知府炫耀出去的。
宋锦瑟的虚荣心终于得到满足,勾了下鬓角的发丝道:“那画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不是本地人,脾气很怪,是太子的幕僚,咱们想和他学画是有些困难。不过我倒是有幸,将两张宣纸重叠,用炭笔大致临摹了一份画像,你们拿着学学看,但记住了,这画得内部消化,千万别说出去。”
“我天,”钱远呆住了,“那你该不会近距离接触大师的炭笔画了吧?”
这时周抒鹤也从求诊一事回神,伸手拿过宋锦瑟递来的炭笔画。
“怎么样,这画对你们有帮助吗?”宋锦瑟明知故问。
周抒鹤点头,“当时匆匆一瞥许多细节都没看见,你临摹的画作,十分清晰,我看着又有不少灵感。”
“拿我看看,拿我看看。”周遭不少学子都伸手,想要瞧瞧这传说中的炭笔画。
“这几日只听他们说这炭笔画是如何传神,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看五小姐的画作,才知道炭笔画名不虚传1
“五小姐临摹的栩栩如生,该不会都学会了炭笔画的技巧吧?”
宋锦瑟摇了姚头。
对炭笔画,她看见的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落笔时,却是频频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