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宋灵儿最先回过神来,一把扯过宋锦瑟手里的炭笔画呈递上前道:“启禀太子殿下,宋窈所绘山水画,这幅炭笔画是我堂姐宋锦瑟的1
她一把将画作展开。
瞬间,那纷飞的蝶,盛开的画,满长安城的潺潺流水,幽静小路特别立体的呈现在诸人眼前。
“这,这是炭笔画?”赵院长发一声尖叫,脸上的表情从不悦变为惊讶,然后从惊讶变成严肃认真,“快,快让我看看!我青竹书院竟还有如此藏龙卧虎之辈1
文人爱画,相当于赌徒嗜赌,十分上瘾,戒之不掉。
赵院长对宋锦瑟的好感,瞬间蹭蹭地往上暴涨!
宋阮脸色一黑,被宋灵儿的不要脸恶心的够呛,“启禀院长,宋灵儿撒谎,这画是窈窈所画1
太子眉梢微挑,意味深长地看向赵院长,“竟还有内情?”
赵院长脸色一沉,顾不得再欣赏名画,“到底怎么回事?1
宋灵儿挺直腰板,“我行的正坐得端,宋阮你敢说这画不是锦瑟的?敢说没有故意撕毁锦瑟组的画作?”
“是她的,但是……”宋阮一时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赵院长以为她胡搅蛮缠,又听见撕毁画作这样下作的事情,斥道:“太子殿下面前失仪,还不退下1
北戎一事已经够丢人了,他摆明了不想把这些咕噜不清的事情放在明面上。
以免让人觉得他青竹书院教出来的学子都是顶替功劳,栽赃陷害她人之辈。
周围的学子被院长吓了一跳,安静如鸡。
宋锦瑟见状,眼底一喜。
宋灵儿说的没错,这是宋窈赔给她的画作,四舍五入就是她画出来的巨画!
只要这些人被赵院长震住没人敢说,那她岂不是名利皆收?
她想的挺美,但下一刻便见君晏抬手,指着宋窈的方向道:“你来说,孤想听你说。”
宋阮想拦着宋窈,陪她那句话说的不对冲撞了太子。
可宋窈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看我发挥的眼神。
怎,怎么发挥?宋阮不理解,下一刻,宋窈猛一掐大腿。
宋阮便对上她红彤彤的眼神,眼角还挂着一滴泪,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让宋阮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女人的眼泪,果真是说来就来的自来水吗?
宋锦瑟更觉得惊悚,哭不是她的特权吗?
——宋窈这样是什么意思?她想表达什么?!
宋锦瑟直觉不妙,刚要开口,耳边却徒然传来一道哭声。
她豁然低头,就见到宋窈跌倒在地,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青天大老爷啊!您可要为臣女做主矮~~”
君晏:“……”
赵院长:“……”
众人:“……”
这一声抑扬顿挫,惊的整个学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宋窈的眼泪珠子飞流直下三千尺,此刻捂着心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