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明白。”祁年应道,“那太子妃这边?”
祁年想着,既然殿下要离京,那太子妃那边是否要派人保护。
“她跟孤一起。”
祁年看向太子,眼里有些诧异,这太子妃这么得殿下的心。
容钰看出祁年眼里的意思,但他没有解释,只是嘴角上扬,想来此去鄯州的路上应该不会无聊了。
……
傍晚,云婠婠化悲愤为食欲,大吃了一顿。
然后,吃撑了。
只好围着院子遛弯消食,遛了半个时辰,云婠婠才觉得肚子里没有那么撑,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自作自受,真是太难受了。
遛完弯后,云婠婠出了一身汗,便先去沐浴了,浴桶里的水暖洋洋的,云婠婠加了两次水,都有些不想出来了。
她靠在浴桶上,通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云婠婠也看出容钰的恶趣味了,他晚上应该不会过来了吧?
毕竟东宫里也不是没有他的宫殿。
云婠婠想的挺好,但她换好里衣出来的时候,容钰正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看书,见她出来,笑着看了她一眼,很快也去了里屋。
等他出来的时候,云婠婠正坐在铜镜前绞头发,每到这个时候,云婠婠就怀念现代的吹风机,绞一次头发实在是太累了。
之前都是红柚她们帮自己绞,但因为容钰不喜侍女伺候,这次她就只能自己动手了,真的是太累了。
听见动静,云婠婠回头看了容钰一眼,擦头发的手顿住,他也穿着白色的里衣,白衣黑发,里衣系的松松散散的,露出一大片光洁的皮肤,隐约还能看见他的腹迹
头发虽然擦过,但仍旧湿哒哒的披在身后,好似妖娆的水草,再加上他那如玉的脸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出水的鲛人,惑人而不自知。
云婠婠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却非常明显。
容钰听见了,嘴角上扬,眼里满是笑意,促狭地看着云婠婠。
云婠婠也意识到什么,脸噌的一下子红了,忙转过头,僵硬地擦着头发。
容钰笑着走过去,弯腰看向镜子里的云婠婠,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婠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红?”
云婠婠甚至能感受到他轻柔的呼吸,她脸上的红意更深,不止脸上,就连白净纤细的脖子上也染上了红霞。
她只觉得浑身发麻,蹭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嗖的一下子跑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然后闷闷地说,“殿下,我困了,先睡了。”
云婠婠躺在床上,被子拉过头顶,但仍旧能听见容钰的闷笑声。
她拉着被角的手收紧,她刚才的样子好像是落荒而逃啊,她刚才怎么就逃了呢,又让那个家伙看笑话了。
就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容钰掀开了她的被子,自己躺了进来。
云婠婠一惊,整个人坐了起来,容钰熄了灯,屋里黑黢黢的。
容钰此刻已经闭上眼睛了,声音幽幽地说,“还不睡吗?”
“睡。”云婠婠忙躺下,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