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前些日子吐蕃,回纥和倭国不是才来觐见吗,听说还签了什么友好协议的。”
“你知道什么,这三个国家本来和我们大安的冲突就不大,和我们一直打着的不就是匈奴嘛,肯定是他们又不安分了。”说话的人言之凿凿。
身旁的人听了都点点头,“说的有道理,匈奴人太不要脸了,不知道自己种些东西养活自己,就知道截掠边关,臭不要脸1
“谁说不是呢,呸。”
周围的人也义愤填膺地说,要说他们最讨厌的邻居,绝对得是匈奴,匈奴人剽悍,又有战马,虽说大安不怕他们,却也难从他们手上讨得好处,因为他们逃跑的功夫更加。
简直就像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实在恶心人。
倒是有知情的人解释,“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可是听说,陛下此次是来送太子和定王启程的,说是要让他们去负责之前签署过的通商事宜。”
“哦哦,原来是这样埃”有人恍然大悟。
也有人看了眼外边,附和说,“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就说这要是出兵打仗人少了些,哈哈。”
“和那些小国交易,我大安地大物博,他们能有什么好东西。”也有人对通商一事不以为意。
“对对对,那不是定王嘛,对上了,哎,不过太子呢?”有人在找太子的身影。
当今陛下,如今成年的皇子就只有太子和定王,百姓们也是都见过的,对于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百姓们的感官都还不错。
不止百姓们好奇太子的身影,景文帝身后的文武百官们虽然不敢公开讨论,但彼此的眼神交流可一点儿也不少。
他们看了眼前方景文帝的脸色,对太子的受宠程度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想到这里,不少人在悄悄打量云丞相,这云劲松可是好福气,一下子成立太子的岳丈。
那些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视线,云劲松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但他什么动作也没有,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
倒是坐在景文帝身旁的乔贵妃脸色不是很好,她看了眼早就已经到了容锋,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周围的暗潮汹涌,仍旧冷着一张脸,垂眸等待。
“陛下,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怎能让您和文武百官在这里等他?”乔贵妃“贴心”地说。
母妃的话一出,容锋眉心微皱,他知道此番母妃必然讨不了什么好。
果不其然,景文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时辰不是还未到,爱妃不用着急。”
乔贵妃脸色一白,她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他们都没有等着急,着急的只是她一人罢了。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陛下会维护容钰,但乔贵妃此刻的心情还是五味杂陈,她知道,她永远的比不上那个死人。
就在此时,容钰到了。
听见马蹄和马车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下意识地看向城门口。
云婠婠早就透过车窗看清外边密密麻麻的人了,他们都是在等他们吧,简直社死了,云婠婠匆匆放下窗帘,挡住外边窥探的视线。
对于周围投来的种种视线,容钰司空见惯,自然没有任何不适。
马车停下,容钰翻身下马,红袖掀开帘子,云婠婠低头弯腰而出。
容钰向她伸出胳膊,云婠婠看着面前出现的墨色绣祥纹的袖子,怔了一下,然后把手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