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量了一下屋内,见没有人便出去了。
王猛注意到外边连着传来几声惨叫,有母亲的,有妹妹的,还有父亲的……
当时他就像是被冷冻成冰块放置在了夏天的街头。
他想挣脱,却被封印在了冰里。
外边让他窒息不已,但他却不能逃脱。
他知道外边的人很多,他一个人肯定是寡不敌众,所以即使他的心再怎么样的煎熬,他也不曾莽撞地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他在柜子里无声地流泪,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眼泪都流干了,外边才彻底没了声音。
周围静的吓人,但即使是这样王猛也没敢出去,而是又等了半个时辰才僵着脚从衣柜里出来。
出来以后,他最先看见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小弟,他又着急地走了出去,然后就看见了院子里早已身亡的父亲、母亲和小妹。
那阴在他们身下的血水刺地他眼睛生疼。
他想哭,却哭不出来,他想叫他们,却更咽地张不开嘴。
他看着父亲睁大的眼睛,似死不瞑目,他伸手拂过他的眼,却并没有让他合上眼,又重复了三次,才终于让他闭上了眼睛。
他拿过父亲手中的防身的匕首,一脸鉴定又决绝,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他一定要让那些人受到应该有的惩罚。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调查到了父亲的死因。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脑海里只有“复仇”这两个字。
乔振威位高权重,他知道要是硬碰硬他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就想着刺杀他。
但他低估了乔振威的警惕性,自己还每出手呢,就被他发现了自己,他见状不好便要走,但是他手上的那些侍卫并不想放过自己。
他和他们经过了几番交手,最后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受了很重的伤不说,还被人必掉了死路伤。
那一刻他真的很绝望,他告诉自己他不能死,父母弟妹的账还没有算清呢,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可能是因为心中的仇恨这撑着自己,他并没有束手就擒,而是翻身而跃直接从山上摔进了湖里。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眼容钰,然后幸运地遇上了他们,才让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来。
“既然你已经调查了三年,那你手中可以什么证据?”容钰问道。
王猛沉默了一下,开口说,“有。
威远军中有两份账本,一份放在军中以用来应付领导的到来,另一份则是掌握在乔振威的手里。
这两份账本的外观是一样的,但却是一真一假。
至于那个是真,想必我不说你们也已经猜到了吧?”
“那账本如今在你手里?”他这个时候就能接受这么多专精的知识,确实是出乎容钰的预料。
“不在。”
容钰:……
方禄:……
不在,你在这夸夸其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