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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小渔的手挽住了赵长安的胳膊,丝毫不介意她的半侧身子压在赵长安短袖的手臂上面,笑盈盈的问道:“吃醋了?”
小渔这句话,让赵长安有点难以回答。
说吃醋了吧,按道理他还真没有这个资格,当然其实也没有这个兴趣。
就像古代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夜路遇大雨,正巧遇到一处茅舍,在里面点燃温暖的篝火取暖过夜。
之后在回想到这一夜的大雨,这个给他庇护温暖舒适的茅舍,他会露出会心一笑,觉得则是一件雅事。
然而要是你让他以这间茅舍为家,经常住里面,他还真没有这个荒谬的想法。
他的金屋银屋都住不完,哪能为一间茅草屋而大费周章。
不过要是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这种不羁的想法,又觉得有点太渣男无情无义,怕伤了小渔的心。
“咯咯~,走啦!”
不过小渔显然也没打算得到赵长安准确的回答,亲热的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就像是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女。
赵长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
第二天上午,赵长安在火车站出站口等待父母以及一建那一群‘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们。
母亲已经提前说了,不加上夏末末夫妇,一建这边总共过来三十九人。
其中木锯厂家具厂二十三人,模板厂三人,预制板厂三人,公司办公室六人,公司离退休老干部四人。
都是在一建服务二十年以上的老工人,而且不是当过劳模,就是评过先进,或者在木锯厂家具厂工作努力。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说实话金飞跃这艘游轮的房间根本就不够,不过张丽珊说了,女同志挤一挤睡房间,男的打地铺,尤其是现在天热,晚上从江里面打水冲洗了游轮顶部甲板以后,铺一张草席子加一个随便拿啥当枕头,都能睡一宿。
而且在甲板顶上吸烟喝酒吹牛比,看两岸的夜景,不比憋闷在房间里面得劲?
既然母亲说得很有道理,赵长安也就选择默认。
他特意租了一辆旅游大巴,也订了酒店和房间,准备在江城好好的睡一觉在启程三峡游览。
房间是一百八一晚上的标准间,赵长安还价到一百三,酒店定了一个小餐厅,里面能摆下五桌,定得是包桌,六百八十八一桌的江城特色硬菜,烟是软华子,酒是真茅台。
虽然山城距离江城不过四百余里,而且山城的鸡鸣山被誉为江城的后花园,疗养院,可这都是对有钱有势的人说的,包括赵长安的父母,也就是在赵长安几岁的时候来过一次江城。
而且也是占公家的便宜,到江城来买新型的木锯机器,来去匆匆,也就逛了一遍才建好,很多地方还在刷油漆仿古的内置电梯的黄鹤楼。
这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去,父母这是人生中的第二次到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