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潮胸骨中了一脚,胸闷气短无法出声,腹部重伤血流如注,不敢乱动,只得敲打车底,引起衙役苏文浩和周俊的注意。嘀嗒网
若管文心中所想被叶青和陈雁知晓,都会惊叹于管文的脑子好用,怪不得会安安稳稳的在颍川县这个富庶小县当了二十来年的县令。
下一瞬,叶青和陈雁便会洋洋得意,他们做的,就是伪造出这么一个现场出来。
“有劳陈老了,您且歇着,本官去瞧瞧李富贵的尸首。”
陈雁表情凝重的负手转身,脑中所想只是他的猜测,必须要看到李富贵身上的伤势才能盖棺定论。
他走出一步,又停下来,从怀中拿出手帕包起匕首。
“陈老,此乃证物,本官需要拿走。”
“理当如此!”陈雁放下托盘,拱手目送管文离去。
待其离开后,陈雁慢悠悠的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吃了迷药,昏迷不醒的任海潮,低喃道:
“叶青,就看你的最后一招了。”
就在管文走到后院看到柴房门口站着向永飞时,密集的脚步声从他的身后响起。
“县令大人,敢问李富贵尸首在何处?”
“李富贵那个杂碎以高利迫害草民,害的草民贤妻被其卖入花楼,至其绝望自尽,草民要将其碎尸万段。”
“我那儿不过不小心挡住了那天杀的马车,就被其养着的打手打断了腿成了残废,我要生吞其肉。”
“我那可怜的幺儿啊,你在天之灵看着,今日阿娘如何为你报仇!”
一个个愤恨凶怒的百姓,或赤手空拳,或手持棍棒,疯狂的涌了进来,吓的管文连忙后撤,躲在了连廊柱子旁,高声呼喊道:
“诸位乡亲,莫要冲动啊,本官已下令将李富贵尸首悬挂与县衙外七日,以卸诸位乡亲的怒火。”
他的呼喊,被淹没在人潮之中。
站在柴房门口的向永飞,看着在院中四处翻找的百姓,吓的是面色煞白,同样倒退连连,紧贴墙壁,一言不发,生怕乡亲们手中的棍棒落在自己身上。
柴房内,装模作样验尸的刘弘,听到外面的喧嚣,波澜不惊的眼神一亮,他嘴巴张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脸颊,挤出了跟哭差不多的惊恐,打开了柴门。
“这,这是怎么了?向大人,您在哪呢?”
颍川县仵作只有三人,城中百姓皆识得面目。
一名汉子手中棍棒指着刘弘,高呼道:“刘仵作在那,杂碎的尸首肯定在里面。”
“乡亲们,将那杂碎尸首拉出来,鞭尸!”
“报仇的机会到了,乡亲们,将其挫骨扬灰啊。”
.......
院中疯狂的一幕,瞧的管文和向永飞面色煞白,直欲作呕。
过了两刻多钟后。
清和轩后院内。
一名马帮汉子神情振奋的冲了进来。
他朝着气定神闲,端坐在木榻上的叶青,抱拳敬畏道:
“叶公子,马老传话,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