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州一地十三城,文才人杰辈出,将才应接不暇,所以我颍川县诗会擂台魁首,当的是国之栋梁。”
“只有堪比殿前会试的严苛,才能选拔出真正的人才。”
叶青倒抽一口冷气,看着台上的六名才子,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并郑重道:
“所以,兄台你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酸书生错愕扭头,看着叶青认真的面孔,嘴角直抽抽。
眼前之人的面容,又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叶青先打了他的脸,现在又揭了他的短。
手中的三两碎银都无法弥补叶青今夜对他脆弱心灵造成的可怖伤害。
酸秀才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呼吸急促,做好了要同叶青大打出手,展现自己傲骨的准备。
还没等出手。
这个让他厌恶至极的黑脸黑衣男子,举起了右手,并朗声吟诵。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堪称是鸦默雀静的诗会现场,所有人全都望向了刚才引人注目的桀骜青年。
不过,同刚才的好奇相比,所有人眼中只有惊艳之色。
主台上,连带着赵元良和韩子臻在内的七名大家,齐齐起身,瞠目结舌的望着那吊儿郎当的黑衣青年。
赵满仓眼神错愕惊奇的看着叶青的背影,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个虽然心善,但依旧是个败类纨绔的东家,竟能吟诵出如此绝句。
台上的苦思冥想的六名才子,脸色煞白,目光黯淡的回首望向万众瞩目的叶青。
鸦默雀静的诗会现场,变成了万籁俱寂,仿佛连呼吸都不存在了。
叶青看着一道道错愕、惊艳、崇拜的目光,心里一阵暗爽,又装出了不好意思的害羞模样,低下了头。
“那什么,在下方才观山水画有感而发,打扰诸位,还请见谅,莫要同在下计较。”
言语间的得意嘚瑟,让不少人都撇了撇嘴,无语的看着故作害羞的叶青。
台上的六名才子,对视一眼,一个个脸上挂着苦涩憋闷,不甘屈辱,却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们齐齐朝着主台七人拱手欠身,又朝着那不顺眼的黑衣青年,拱手欠身后,麻溜的退下擂台。
有道是,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叶青一开口,震惊四座,无人出其左右。
台下数百有学之士,台上六大才子,主台七大文坛大家,皆瞠目结舌。
江州文坛魁首谢卜禸惊叹道:“好诗,好诗!”
颍川县临城文坛大家江冶拍手叫绝道:“绝句,绝句!”
其余文坛大家皆附和点头,感叹道:
“诗才无双!”
“绝句唱响!”
“此子龙腾尔!”
赵元良眼神复杂,内心感叹道:“行之兄,你的诗才真叫雨润我叹为观止。”
韩子臻左掌包右拳,叹服道:“第二关魁首,当是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