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没有啊,我睡觉打呼,在练气堂就是人尽皆知了,自己的呼声都吵不醒我,就算有别的声音我也不知道。”
叶辰也不知道一时间是该羡慕,还是该羡慕……
“老大,我真羡慕你,我要是也能回到十岁就好了……”说罢,看着叶辰那黑眼圈一脸的猥琐。
显然贺阳以为叶辰昨晚是有些其他难以言喻的经历才变成这副模样,啧啧啧,才一夜啊,都成这样了,要是长久如此往复,老大不成人干了?
“……”叶辰一阵无语。
坐在客栈的一楼,叶辰与贺阳一面喝着苞谷茬子稀饭吃着窝头,一面商量着今天路上的行程。
只听门中突然传来一声声惊呼,两人对视一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继续低下头吃饭。
不多时,店小二从门外进来走到二人面前。
“两位客官……昨夜出了一点点小小状况。”说这话的时候,店小二就差把脑袋埋到桌子下面了,甚至没敢直视二人的双眼。
二人一愣,刚才听着门外熙熙攘攘,还说不要多管闲事。
没想到不吃瓜,瓜都送进自己家。
“怎么回事?”贺阳开口,他心中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想。
“客官,您的马匹出了点意外,要不您出来看看吧……”店小二说完,也不顾二人反应,便走到门口等着。
虽然贺阳已经猜到了马出事了,但是最多以为是被偷,可出门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被偷,还能找回来。
可是眼下的马匹竟然已经气绝而亡,而且尸体被啃的残缺不全。
“小的对不起二位爷啊!”说罢,店小二便跪倒在地,一巴掌又一巴掌自顾自的扇着自己的嘴巴。
昨天他可是收了钱,答应过要把马照顾好的,可是现在两匹马都死了!
如果对方要求照价赔偿,就是把他卖了也赔不起啊。
一匹马的市价在5金,两匹就是10金!
而他作为一名普通的客栈伙计,一个月的薪水不过几百铜,算下来,不吃不喝连续工作十年的光景,才够赔付人家的。
叶辰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小人干的,这是那妖魔所为啊!”
“妖魔?可与昨晚你来说半夜不要开门有关?你细说清楚!”叶辰一听,立刻将昨晚客栈里的诡异与眼前马匹联系到一起。
“若是再敢有隐瞒,可别怪我压你去报官……”
小二听到这话,哪里还敢有什么隐瞒,一口气将这村子中的情况全部讲了出来。
从小二口中,两人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小村庄在一年之前闹灾,河流干涸,土地大旱,加上西北地区一连半年没有一场降雨,田地中麦苗全部干死,颗粒无收。
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自己吃不上也就算了,还要交苛捐杂税,何来的粮食上缴?
村中不少青年,独自甚至组成团沿着河道向上游寻水,却都是有去无回。
于是村里人集资请来了一名道士做法,祈求降雨。
可谁知,那道士做法刚做到一半,雨没来,却招来一阵黑风,道士到场被黑风卷起带走。
第二天,一具尸体出现在村口,正是那道士。
村民一看慌了,有人说这是得罪了河神,还有人说是得罪了龙王,一时间说法众说纷纭。
本就迷信的村民流言四起,后来村长迫于压力,将一整头牛拉到河流上游一处进行献祭。
看似荒谬,可别说,献祭完牛之后,雨就来了,河流里的水也来了。
村民激动不已,尽情的在雨中欢呼雀跃。
从此以往,只要闹灾,村里人便拉上牲口去献祭。
如此便也相安无事,可那河神竟然胃口越来越大,要牲口已经无法满足,竟然化作一阵黑风来到村中。
直言不讳,从今往后的献祭品要鲜活的少女,而且必须是童子之身!
这可将村民们吓坏了,一时间不少人纷纷拖家带口逃难。
可岂是那么容易离去,不久就有人在路上死于非命,于是村长便让村里人抓阄,谁家命不好,就将自家女儿送去做祭品。
两年时间过去,村子中少女几乎都拿去当作祭品。
黑风还时常借着夜色出没,在村中寻找合适的目标对象,找到了还好,当场带走,若是没找到。
便在村中夜半敲门,敲到谁家,谁家若是敢开门,便惹来杀身之祸,这便是村中家家大门紧闭的真相,即便一夜敲门未果,村中牲畜也会惨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