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叶辰都一筹莫展。
直到这天朱家到了祭祖时日,看到了祭祖用的香炉。
叶辰当时两眼都直了,好家伙这玩意儿长得跟炼丹炉别无二致,简直是完美的平替品啊。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叶辰便用催眠香薰先将值守的家丁放倒,而后借机“大逆不道”的钻入供奉先祖灵位的房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香炉抱回自己房间。
看着丹炉,叶辰一阵窃喜。
说干就干,叶辰依照着前世的记忆,先将丹炉烧热,然后将药材依次放入其中提炼……
翌日清晨。
“老爷,不好了!”一名家丁跌跌撞撞的向着朱厌的寝室跑去,嘴里还大声喊着。
朱厌本来还在与周公切磋武艺,被这一声生生惊醒。
朱厌睡眼惺忪的起床打开门,见家丁满脸惊慌,神情十分不悦。
“何事一大早慌慌张张?”
“老爷,出大事了,要不您还是跟我亲自去看看吧……”家丁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大衡朝的律法里,自打佣人签订卖身契的那一刻,生杀大权可全在雇主手上。
前夜是自己守夜,可灵位前祭祖用的香炉竟然被人偷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朱厌最讨厌别人说话遮遮掩掩,加上没休息好,此时脸色黑到极点。
但当他走到祖先供奉的房间,整个人也傻了眼。
昨日风风光光祭祖,白天还香火正旺的香炉不翼而飞了!
“这是怎么回事?!!”朱厌大怒,开口问道。
旁边站着的一众家丁都低下头没有一人敢出声,生怕此事牵连到自己。
“昨夜是何人值守,出列!”见无人应答,朱厌脸上怒意更甚。
几名守夜家丁颤颤巍巍的走出,一个个脸色铁青。
“其他人去忙各自的工作,此时不可声张,如果有人嘴巴大被我知道了,可别怪我不客气。”朱厌看向其他人,说道。
其余家丁听到此话,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飞一般的速度逃离房间,生怕走慢一秒被牵连到。
“一个个都哑巴了?那就一个一个来,从你开始,昨天晚上,你在哪?”
“回老爷,小的昨晚值守西厢房和膳房,对这边的情况着实不知道。”家丁如实说道,朱厌看了他半天,没见出什么端倪,转身走向旁边另一名家丁。
“回老爷,小人是负责看守院落正门的,整夜没有一个人进出过,小的敢拿项上人头作担保!”朱厌点点头。
“小的昨晚…………”
…………
一路问下去,眼看到最后一人,竟无一人知道情况,就在朱厌要暴怒之时,最后一名家丁扑通一声跪倒在朱厌面前。
“老爷饶命,小的该死!是小人昨晚值守这里的,昨夜小人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睡着了,待小人醒来,就已经这样了……”
开口说话之人,正是早上去寝室喊朱厌的家丁,此刻他全身颤抖,生怕朱厌惩罚。
“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仔细说,一点都不要漏下……”本以为朱厌会勃然大怒,但朱厌却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朱厌看似一个个问责家丁,实则暗中观察着所有人,以及分析他们的话其中是谁在撒谎。
心思之缜密,不愧是一家之主。
在一圈家丁说完情况之后,朱厌此刻基本可以确定两件事。
一、香炉没有应该没有离开朱家大宅。
二、偷香炉之人就在朱家之中。
家丁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将昨晚事情讲述,昨晚值守的他,闻到一阵香气,便觉昏昏欲睡,随后便昏睡过去。
“还有没有其他物品丢失?”
“回老爷,暂未发现!其他房间内均未有被闯入的痕迹!目前也没有发现财物丢失。”
朱厌闻言,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香炉也不是什么值钱之物,且又大又重,窃贼偷一顶香炉做什么?如果是为钱财,大可以去账房内偷盗真金白银,名人字画,难道此人真是与他朱家有瓜葛不成。
朱厌回忆起来,自家向来乐善好施,在外从未与人结过梁子。
家族内就更不可能了,朱家名声在外,对待下人也从来不亏,不少人都挤破了脑袋想进朱家当家丁。
思路陷入了死循环,朱厌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