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月耳朵支了起来。
胡妍美好笑地道“当时我真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但要让我和这样的烂人过一辈子,我宁愿去死。当然,刀子扎在谁身上谁痛。你知道的,我从小最怕痛,于是,为了证明我们之间门的清白,我只好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砍他了。”
何满月愕然抬头“真砍了?”
见对面的女子点头,她只觉像在梦中。
当着客人的面伤了人,怎么还能平安脱身?
凭柳夫人对儿子的疼爱,怕是恨不能杀了周红衣,至少也会将她送上公堂。人证物证俱在,周红衣想要辩驳都不能。
胡妍美站起身,在屋中转了一圈“柳成又被我扎了几个窟窿,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手上的筋。千万别成了废人才好。”她假惺惺叹口气“其实我不想伤人的,都是他逼我。好在大家看到我毫不手软,总算相信了我跟他之间门没有私情。”
何满月心里跟猫抓似的,忍不住问“柳夫人没跟你计较?”
“她不敢!”胡妍美嗤笑一声“柳成干了不少好事,刚好我有证据。真闹到了公堂上,我固然脱不了身,但柳成也别想讨着好。”
无论何满月有多不愿意嫁过来,但嫁都嫁了,她以后是柳家人。无论与柳成能不能做真夫妻,外人眼中,他们夫妻一体。
柳成如果干了混账事,她也会跟着丢脸。听到这话,哪里还坐得住,急忙起身问“他还干了什么?”
“欺辱了一个未嫁女子,强行将人带回府。那姑娘的母亲不愿意,他还逼得姑娘的娘家人将其卖进了大山。”胡妍美摇摇头“畜牲啊!”
何满月面色苍白“你没乱说?”
胡妍美好笑地道“我要是胡言乱语,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如果事情是假的,柳家不会受她威胁。正因为那个妇人能将柳成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柳夫人只能捏着鼻子放了她。
当然,出去之后,柳家肯定还会来找她的麻烦。
何满月颓然坐了回去,恨恨一拳砸在床铺上,气得眼泪直掉“这都是什么破婚事!”
柳家这件事情应该做得很隐秘,但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被闹了出来,里头肯定会有人给柳家添堵。就算柳家能将那些客人都安抚住,周红衣也绝不会放过这个为难她的机会。
再说,柳成不干人事,将周红衣往死里得罪,周红衣怎么可能会放过?
何满月想着这些,面色越来越难看。
胡妍美并不想多留,叹口气道“我肚子饿了,奔波了大半日,只喝了几口茶。前头的喜宴我是吃不上了,还是出去找点好吃的填肚子。我先走一步。”她抬步往门口走,又回头道“你们夫妻俩一定要白头偕老。”
何满月总觉得她在讽刺自己。
胡妍美走出了院子,外头等着好几个人,看到她出门,急忙迎上前来“姑娘,我家夫人有请,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
“我没空。”胡妍美才不要与柳夫人单独相处,这本来就是柳家的地方,双拳难敌四手,容易吃亏。
丫鬟还要为难,胡妍美已经看到了远处的客人,扬声喊“林夫人,你可让我好找,本来想跟你谈些生意来着。”
林家是生意人没错,林夫人和其他夫人又有不同,别人家的女眷那都是关在后宅相夫教子。林夫人则是和夫君一起同进同退,两人同管着家里的生意,许多事情她也能做主。
但是,这世上许多人总是看不起女人,都愿意去找她夫君。林夫人嘴上没说,心里对于愿意找自己谈生意的人都会多添几分好感。胡妍美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边有人喊,看到是胡妍美,林夫人笑着站在原地,道“很不巧,这两天都有事。”
此刻丫鬟是不敢拦的,胡妍美越过她,走到林夫人面前“得空的话,咱们一起去外头坐坐。”
林家对于水城那边新建的码头也挺有兴趣,但银子不够多,想要与人合着占一股,又怕给人做了嫁衣。但胡妍美不同,她孤身一人……林家并非是放心她,只是笃定她占不了自家便宜。
两人很快商定,每家拿出八万两,去占了其中一艘船的一成盈利。
两人商定后,都挺高兴的。林夫人想到什么,有些担忧“那柳家不是善茬,你怎么得罪了他们?”
胡妍美无奈“是他们想要为难我。那畜牲见色起意,何家还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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