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胸臆!(1 / 2)

汹涌而可怕的剑意沉淀在那锈迹斑斑的剑身之中,神华内敛,却自有一股骇人的威势。

不出意外,这便是吴家剑冢仅有几大神兵中的胸臆剑了。

大凉龙雀被上一代吴家剑冢剑冠吴素带走,太阿剑随了邓太阿,木马牛已经断于李淳罡之手,此时此刻,除了已经认主翠花的素王剑之外,这胸臆剑也是吴家剑冢仅剩的一柄神兵了。

胸臆胸臆!

徐川双目看去,体内剑意激荡之下,便觉胸中一股意气勃然而发。

恍惚间,仿佛有一道声音当头棒喝而来。

男儿生于天地当如何?

自当提七尺剑,荡尽天地不平之事!

一问一答,刹那间,两股剑意冲天而起,沉寂了无数年的胸臆剑于这葬剑山之巅猛烈的颤动起来。

那一身的锈迹在一道道剑意的冲刷下,开始一点点的脱落。

渐渐的露出了隐藏在锈迹之下,胸臆那雪亮清澈的剑身。

宝物蒙尘,今日方现原本颜色。

葬剑山下,吴见霍然抬头望向葬剑山山巅,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吴家剑冢几大顶尖神剑,到头来,除了一直有着传承的素王剑之外,竟无一剑留下。

葬剑山山巅,徐川看着胸臆剑渐渐褪去一身尘垢,忽的心有所感,不禁缓缓的伸出了手。

下一刻,胸臆剑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嗡鸣声,周身剑气喷吐,刹那间将一身斑斑锈迹斩落。

嗖!

清亮的剑身化作一道寒光倏忽间落入徐川手中。

与此同时,整座在葬剑山无数剑器皆是发出清吟,如在恭贺。

徐川手握胸臆,耳闻剑鸣,刹那间,若有所感,无尽感悟汇聚心头,整个人飘然而起,悍然向天穹一剑斩去。

这一剑浩然无方,磅礴大气之极,一剑破开了无尽的云层,与天际之上留下了一道百米长的恐怖剑痕久久不散。

隐约间,似有一道门户的影子一闪而逝。

徐川脚踏虚空,提剑而立,心情一时间畅快之极。

这一剑,便叫做荡不平吧。

一剑荡尽天下不平之事!

下方,轩辕青锋看着徐川此刻飘逸若仙又不失豪迈大气的挺拔身姿,眼眸中不由得涌现出了一道淡淡的迷醉。

她轩辕青锋的男人就该是这当世最顶尖的强者。

迷离中又带着爱慕的神色浮现在她绝美的容颜之上,刹那间,一道剑鸣忽的在那万千剑鸣中脱颖而出,落在她的耳中。

她下意识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一柄古剑颤动而起,倏忽间向她飞来。

她轻轻抬手,这剑便乖巧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此剑虽然古朴,但剑身狭长却不时精致,其上还刻有晦涩铭文,更显神秘。

不知为何,她一瞬间便喜欢上了这柄剑。

徐川不知何时已经飘然落地,他走到轩辕青锋身前,打量了她手中古剑,忽的轻笑道:“你倒是魅力不小,这骊珠剑竟自来投你。”

轩辕青锋提剑与半空中轻舞了两下,有些惊喜的道:“这便是你说的那骊珠剑?”

徐川微笑点头,轩辕青锋也瞬间高兴了起来。

...

接下来的日子,徐川和轩辕青锋皆留在了葬剑山之上,时而比剑,时而参悟一番剑冢前辈留下的剑痕。

随着他们走遍这葬剑山,无数剑冢前辈留下的只言片语加上遗留的无数剑痕,最终被他们拼拼凑凑再加以自身的理解,形成了算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养剑,驭剑之法。

徐川也因此在指玄境界上百尺关头再进一步,剑术一道已是越发的高深了。

待他们离开之时,已经足足过去了一年有余。

也多亏了他们皆是一品,肉身超凡脱俗,数日食上一颗野果便足以满足生存所需,不然,在山上待个一年半载的,怕是人都已经没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似乎是吴家剑冢故意为之,凡是有果子的树,一应果实皆生长在树梢最高处。

以徐川和轩辕青锋的修为自然无甚妨碍,但对于那些几岁就被吴家剑冢扔到葬剑山的孩童,想要饱食一顿,只怕是要历经千辛万苦方才能够做到。

一想到这,他就可怜起了桃花剑神邓太阿,想必当年他也是饿狠了,不然吴素一饭之恩,也不会记了整整一辈子。

轩辕家楼船之上,徐川和轩辕青锋皆是换洗了一番,哪怕入了一品,可以用真气荡去一身尘埃,但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

二人一路南下,随后在泱州分别,徐川准备先去一趟登州安排些事情,而轩辕青锋则打算先回一趟徽山,然后他们约定在祥州再见。

孤身一人上路的徐川,眼看登州已经在望,脑海中浮现了那日一身嫣红,红烛温酒的一幕,心头忽的生出了些许急迫感。

“胸臆!”

一声清喝,刹那间,腰间胸臆剑骤然出鞘,一抹雪亮的光芒浮现,刹那间悬于半空之中。

徐川一步踏上胸臆剑身,下一刻,他整个人便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御剑飞行,遨游天地。

要说吴家剑冢一行,除了胸臆剑之外,最让他满意的便是这一手御剑飞行之术了。

身影疾驰在云层之中眨眼间消失在远处,唯有一声清啸仍留在原地。

...

登州,如今随着布业越发的繁华,苏氏商会水涨船高,苏家已经是越发的贵气。

而曾经的苏家府邸比起数年前也已经是大变了样,亭台楼阁,屋宇房舍皆是重新翻修了一遍,唯有那栩凤阁寸瓦未动。

栩凤阁中,苏檀儿已经二十有五,比起数年前,风韵更添三分,尤其是掌握整个苏氏商会生杀大权的她,此刻一身气势也是凌厉而尊贵,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息。

如今苏府上下,几乎少有人敢在她面前大声说话,哪怕她温言软语,却依旧令人望而生畏,不自觉的便心生惶恐。

此刻她倒是并未穿着旗袍,而是一身清丽的淡黄色衣裙,头发简单的盘起为多装饰,表示着她已嫁为人妇的身份。

良久,她放下手中的处理的一道道卷宗,淡淡的舒了口气,双手托着下巴,精致的丹凤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忧思。

一别五年有余,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