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霍格沃兹还没到下雪的时节,但是呼啸着的阵阵冷风已经毫不留情的侵蚀着衣着单薄的人们。
毕竟是偷溜出来的,两个人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在走廊里拉拉扯扯。在司莫蒂的建议下,她被乔治半拥半抱着艰难的爬上了去往天文台的楼梯。在第三个楼梯拐弯处,头脑有些昏沉的她强撑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费力的敲了敲搂着她的人的胸膛。
“往左拐一下,那里有个单独隔出来的小塔楼。”司莫蒂有气无力的声音在乔治耳边响起。
“抓好。”天文台的走廊上空无一人,这里相对其他地方来说隐蔽许多。即使是教授巡视也不会选择这里。而乔治也厌烦两个人拖沓的脚步,干脆直接把司莫蒂整个人抱了起来,快步绕过了长廊走到了怀里人所说的小塔楼。
事实上,司莫蒂一直不太喜欢仰视别人,每次面对双胞胎,他们或许突兀的身高总让她因为这个视角而少了几分气势。
然而现在缩在宽阔的胸膛里的安全感足以抵消之前小小的不满,她几乎是无意识的往里面挪了一下又有些留恋蹭了蹭男孩坚实的臂膀带来的温度。
“还需要我扶着你么?”
乔治试图把怀里缩成小小一团的女孩轻轻的放在塔楼的长椅上,不过因为没有长椅没有靠背,司莫蒂一时之间没能坐稳顺着长椅的边缘滑了下去,顺带也把拉着她的乔治一起拽到了地上。
“唔,我觉得就你这个拽我的力气来看,你刚才的虚弱很像碰瓷啊。”乔治顺着司莫蒂不大的力道坐在了地上,双腿交叉在一起,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后背。
“我还指望你能拉我一把,一拉就倒你才是碰瓷吧。”司莫蒂扶着乔治的肩膀作为支撑另一只手越过他,半阖着眼睛有些仓促的在角落里不知道摸索着些什么。
“话说回来,这里是你的秘密基地么,目测你之前找我和……弗雷德订的烟花,好像都堆在这儿了。”
乔治有些不自然的顿了一下伸手替司莫蒂打开了一个看着很眼熟的盒子,里面放着两支针剂样的东西。
司莫蒂取出两只针剂有些粗暴的把包着脖子的纱布扯到一边,白色的纱布上又沾染上了不少血迹,原本应该是腺体的部位歪扭着一条伤疤,像是被利器划开又被愈合然后又反复的被撕裂开来的样子。
司莫蒂熟练用纤长的指甲轻轻弹了下针剂,下一秒尖锐的针头就被她利落戳进了已经血肉模糊的腺体处。她的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但是推药的手却没有半点迟疑,看的一旁的乔治略微有些牙疼。
“你是有自虐倾向么。”乔治阻止了司莫蒂的粗暴手法,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巧的针剂挑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针头送了进去。
“我没有那种嗜好。”司莫蒂略微僵直的身体在乔治把针头送进来之后放松了一些,微微蹙着的眉毛也舒缓了下来“只是习惯了。”
乔治拔出了沾了血的针头丢进盒子里,针剂和盒子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什么状况才能让你养成了这种可怕的习惯啊。”
…………
即便是虚弱到只能蹲在墙角也不肯稍微弯下脊柱的司莫蒂被乔治强制性的用他厚重的外套包裹的严严实实。
乔治还试图把低温低的吓人的女孩搂在自己怀里,不过尽管司莫蒂浑身上下几乎已经被他包成了个蚕宝宝但是因为嘴还毫无遮挡的露在外面,而依旧能够毫无阻碍说出拒绝的话语。
乔治盯着司莫蒂微微开合的唇齿,认真的思考起了干脆把她的嘴也堵住的可能性。
而在乔治越发不怀好意的视线的注视下的司莫蒂,尽管脑子还不算太清醒却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于是作为代替她靠在了乔治有些稚嫩却依然足够宽阔的肩膀上稍作休息,等待药效慢慢挥发。
乔治宽阔的手掌转而轻轻的遮住了司莫蒂的眼睛,另一只手不太安分的戳着她冰冷的脸颊。
司莫蒂眯起眼睛“我还醒着。”
两只抑制剂打下去灼热和疼痛的感觉渐渐退去转而变成了一种遍布全身的疲惫感,司莫蒂在乔治的手掌下轻轻的打了个哈欠,不过看起来坐在她旁边的男孩似乎没有让她睡着的打算。
“你还没有回答我关于这里是不是你的秘密基地的问题。”女孩的脸上细腻的几乎看不见毛孔,乔治蠢蠢欲动的想要掐一掐眼前陶瓷般雪白的肌肤,让那抹苍白染上羞恼的红色。
“秘密基地?真是有趣的说法。”司莫蒂的眼睛被遮住以后,浑身上下的防备气息都降低了不少。她倚在乔治的肩头就像趴在垫子上懒洋洋的小猫咪
“如果按你的理解,确实可以这样形容。”
“那你摆这么多烟花在这里干嘛?”乔治给司莫蒂做着人肉靠垫自己则靠着一箱开封了的仙女棒单手撑在了地上。
“我心情不好或者迷茫的时候偶尔会来这里放上两只烟花。看着火焰闻着味道,心里也就冷静下来了。”司莫蒂的眼睛轻轻的在乔治的手掌下煽动着,语气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乔治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所以去年你定的那么多放完了?今年跟我们定的也开封了?原来你这么容易生气么?”
司莫蒂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们不来招惹我的话,我就能剩下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