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去拿医药箱废了点功夫,主要想要在一个尽力补救之后依旧还是能看出年久失修的迹象的偏远古宅里找到一个还在有效期限内的医疗箱,这显然是非常困难的。
弗雷德匆匆的扫了一些纱布棉花之类处理伤口的工具就下楼想要询问一下韦斯莱夫人有没有白藓之类的药品,只不过在他把头从楼梯的拐角处探出来的时,客厅里却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银白色的长发扎在脑后,穿着蓝色星星巫师袍子的霍格沃兹校长站在客厅中央面带微笑的冲弗雷德点了点头,布莱克先生立在他身边面上表情带着有些许烦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客厅。
韦斯莱太太身边站着两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家养小精灵,她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只不过赫敏看着那两个只穿着围裙的小精灵的表情有些复杂。
“哦,弗雷德。”韦斯莱太太看到弗雷德冒头也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司莫蒂怎么样了,我猜你肯定没找到药水。但是邓布利多送小精灵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了些凤凰眼泪来,他总是这样睿智。”
弗雷德耸了耸肩接过了韦斯莱太太手里小巧的可怜的瓶子,那岌岌可危的分量就像是专门为一个不小心弄伤了手的姑娘准备的“哦,这还真是让人意外。”
“记得要把伤口里的玻璃碎片挑干净。”韦斯莱夫人不太放心的抓住弗雷德的衣领叮嘱道“你们两个一向笨手笨脚的,不然还是让我上去照顾那孩子吧,真是的,我明明记得这批餐具都已经反复检查过了啊。”
弗雷德举起双手打断了韦斯莱夫人的喋喋不休“别太小看我们,妈妈。而且你不还要去安顿新来的成员么。”
“好吧。”韦斯莱夫人迟疑了片刻之后艰难的点了点头“记得要清洗干净伤口。”
弗雷德露出一个完全不符合他平日里的沉稳微笑“好的,妈妈。”
皱着眉头的布莱克先生和带着温和笑意的邓布利多校长在距离布莱克老宅那上了绣的古旧大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西里斯有些烦躁的摸了摸西服的口袋却发现自己出来的太过匆忙忘带了雪茄,只能扒拉一下挡着眼睛的头发深深的吐了口气。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道“过分依赖烟草并不是什么好习惯,西里斯。”
西里斯摆了摆手“那么在我按照你说的把照片拿给她以后你得出什么结论了么,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安抚“当然,她会成为我们的同伴的。”
西里斯松了口气又显得有几分颓唐“我真是不擅长这种事情,邓布利多。司莫蒂帮助了我,但我却要用她在意的事情去试探刺激她,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为了大部分人的安全,我们总是要有所牺牲。”邓布利多伸手拍了拍西里斯垂下的肩膀轻轻的说“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西里斯苦笑道“但愿吧,为了保护哈利,我可以放弃一切。”
邓布利多并没有接下这句话只是搭在他肩头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给了他一种沉甸甸的分量“回去吧,司莫蒂是个聪明的孩子,她会理解你的,他们也会理解的。”
“乖乖宝贝,把手打开让我看看好不好?”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乔治却遭遇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危机之一————他的小女朋友好像突然看不见他的存在了。
司莫蒂拉着乔治的手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步伐慌乱的撞开了卧室的门后,整个人就像被抽离了灵魂一样缩在角落里无声无息的像个摆设,不论乔治说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
“你是准备蹲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她流血致死么?”弗雷德拎着箱子推开门看见地毯上的两团大型不明物体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
“你来的真是时候。”乔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松了口气“快过来帮忙。”
“帮什么忙?”弗雷德把手里的箱子丢在地毯上手法有些粗暴的去拉司莫蒂环绕在膝盖处的手臂“学着像你一样用语言去促进伤口愈合?那我还不如去后面园子里挑块好看的石头给她做个好看点的墓碑。”
“别挖苦我,老兄。”乔治无奈的笑了笑“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因为过于粗暴的动作而被秋后算账。”
“我就知道。”弗雷德拉过了司莫蒂纤细的手腕试图让她把紧紧握着的手指舒展开来“每次这种被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是我来做。”
弗雷德捏着对他来说过于小巧的镊子清理着司莫蒂手掌纹路处嵌进去的细碎玻璃,镊子不可避免的在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搅动,拿着纱布的乔治和动手的弗雷德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手掌的主人却全程安静的像个假人一样。
纱布一圈圈笨拙的缠绕在伤口处,止住了滴滴答答染红了一片地毯的血液蔓延,弗雷德笨手笨脚的打了个蝴蝶结,修剪短了多余的纱布条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