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理论上的数量,”西里斯插嘴道,“分割灵魂是一件非常危险的行为,我不认为他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自己切成一堆碎末。”
斯内普冷哼一声,但是并没有出声反对。
“确实,汤姆是个很谨慎的人,所以我一直认为这个数量可能介于十位和个位之间。”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有点疲惫地说,“但是这种不确定性对于我们来说是十分致命的,我们很有可能在消灭了自认为是所有的魂器之后又被预料之外的存在将了一军。”
“可以理解,”司莫蒂冷静地附和道,“但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很大,”邓布利多无奈地笑了笑,“在你昏迷之后,我曾经设法唤醒你,但是却被一股力量排斥了出来。”
“而那股力量对于我来说十分熟悉,”邓布利多的十指交叉放在下巴处,蓝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司莫蒂“我是否可以认为,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和魂器中的灵魂碎片有了进一步的接触?”
“如果我说不,”司莫蒂淡定地回答道,“您也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吧。”
邓布利多淡淡地笑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作出最正确的决定,我的孩子”
“交易不成立,校长先生。”司莫蒂冷静地摇头,“我要承担的风险太大,您该往天平上加筹码了。”
相比于已经被坑过一次的西里斯,第一次见到司莫蒂这一面的哈利有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直以为的温柔善良的姑娘熟练地和邓布利多讨价还价。
“我以为是你应该向我提出条件?”邓布利多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了,”司莫蒂语气轻快地说,“现在是您有求于我,当然是您开出条件,我来考虑是否足够合算了。”
“罗齐尔小姐,”斯内普教授语气轻柔地嘲讽道,“在不能证明自己确实有值得加价的能力之前就满天要价的行为,是非常愚蠢的。”
“是么,感谢您的提醒,西弗勒斯教授。”司莫蒂不卑不亢地笑了笑,转头又冲着邓布利多说,“校长先生,我希望能有一个足够安全的谈话空间,是否能够请西弗勒斯教授暂时离开一下?”
“你很有勇气,罗齐尔小姐。”斯内普怒极转笑,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这个冒犯了他的学生。
“我不信任您,西弗勒斯教授。”司莫蒂淡淡地说,“毕竟我想,您一定也是无法信任一个曾经想要谋害你的人,不是么?”
“什么?”西里斯皱起了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个蝙蝠精曾经想要杀了你?”
哈利也吃惊地看了看对峙中的两人,毕竟尽管他这几年被斯内普百般针对,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要杀了自己。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正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上前替司莫蒂和斯内普打上一架的西里斯。
他看向西里斯和斯内普,笑眯眯地说“看到你们的样子,我真是回忆起了许多过往,或许你们愿意先出去单独叙叙旧?”
“我没有那种兴趣,”斯内普哼了一声,斜视了一眼彬彬有礼地冲他微笑着的司莫蒂,又嫌弃地瞥了一眼想要上来和他肉搏的西里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西里斯摸了摸自己腰间插着的魔杖,给哈利丢下一句等我回来之后就紧随在斯内普身后离开了校长室,看起来是打算替司莫蒂和他好好地算上一账。
被留下的哈利犹豫地看了看司莫蒂,又担忧地看了看被大力关上以后还在颤动着校长室的门,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跟着小天狼星离开了。
“非常精彩的一箭双雕,”邓布利多浅笑着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哈利的身影,“你是故意提起西弗勒斯好让西里斯生气的么?”
“我非常记仇,校长先生。”司莫蒂轻笑了一声,“我也没有必要为一个谋害我的人遮掩他的罪行,对么?”
“确实如此,”邓布利多认同地点了点头,“但是你们接下来可能依旧需要共事一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对西弗勒斯保持一定的容忍。”
司莫蒂莞尔一笑道“我的容忍度是随着您的条件而变化的。”
“快要入冬了,想来霍格沃兹肯定没有罗齐尔家的别墅舒服。”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
司莫蒂轻声附和道“是啊,巴尔自小娇生惯养,想来也是住不习惯的。”
邓布利多道“小孩子总是娇气的。”
两个人轻描淡写地定下了巴尔的去处,然后又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地聊着。
司莫蒂像是不经意地提起“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和您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韦斯莱和大部分人的关系都很不错,”邓布利多揉了揉眉心,“他们总是那么热情开朗,我想,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是啊,但是他们也总是太过轻易的交付信任。”司莫蒂低低地叹息,又抬起头直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道,“校长先生,我不希望在拼死拼活地努力之后,作为一名寡妇孤苦地度过余生,您能答应我么?”
“为什么会这样想?我的孩子?”邓布利多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司莫蒂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忽略掉了门口浅浅打开的一条缝隙。
她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神中透露着了然“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您对于棋子的使用方式太过粗暴。”她看着那双深不可测的蓝色眼睛,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哀伤和同情“甚至对于您自己的安排都是一样可怕,这让我开始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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