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飞心想:如果王雪飞真的要和杨子琪结婚,就算是要给杨子琪买戒指,像这种订婚用的敏感东西,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让薛柯枚给他来当参谋。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
刘春江的这种反常举动,这不得不让王雪飞心里产生了疑问:
——这两个人,既然他们已经不结婚了,怎么还一起带着娟娟,来这里买戒指?他们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呀?
于是,王雪飞没敢惊动他们,他远远地躲在人群中,暗暗地观察着他们两个的举动。
后来,见他们走远了,王雪飞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刘春江和薛柯枚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这两个人,他们到底唱的这是哪儿一出啊?
——难道,刘春江是给薛柯枚买戒指吗?
——也不像。如果刘春江要给薛柯枚买戒指,那杨子琪成了什么了?
——难道,刘春江真的就像自己写的那封匿名信里写的那样,同时和薛柯枚和杨子琪她们两个人鬼混,周旋在她们两个人之间吗?
王雪飞被刘春江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给搞晕了。他实在是搞不清楚刘春江的这种反常举动。
等刘春江和薛柯枚走远了之后,王雪飞皱着眉头想了想,便来到了刚才刘春江购买戒指的那个柜台前,装作自己也想买的样子,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阵,之后,便向导购员打听起刚才刘春江所买的那枚戒指来了。
导购员一听,眼前的这个人,要看一看刚才刘春江所买的那枚戒指的样式,就又把刘春江所买的那个样品拿了上来。
“这枚戒指卖得很快,刚才就有一对夫妻,买了这款戒指呢。”导购员热情地向王雪飞推荐着。
王雪飞认真地看了看,这款戒指,确实是这里面最好的,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
王雪飞把这枚戒指的样式记在了心里,之后,他又装作不满意的样子,摇了摇头,说再到别处看看,便离开了。
——刘春江买戒指,这说明什么呢?
王雪飞心里想着,他要看看,刘春江买的这枚戒指,到底要戴在谁的手上。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一定要弄他个水落石出,看看刘春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膏药。
带着这样的疑团,王雪飞连买东西的心思也没有了。
等到星期一上班的时候,王雪飞坐在办公室了,闲下来的时候,又想起来刘春江的那枚戒指。
王雪飞现在已经是总经理助理了。他的办公室离薛柯枚的办公室不远。
何不看看薛柯枚,手中是不是戴着刘春江的那枚戒指呢?
于是,王雪飞便专门拿着几页稿纸,装作要找薛柯枚借订书机的样子,来到了薛柯枚的办公室里。
薛柯枚马上拉开了抽屉,帮助他把稿纸订上了。
王雪飞看到,薛柯枚手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戴。
之后,王雪飞坐在薛柯枚的对面,又随便和她闲聊了起来:
“昨天休息,没出去到外面转转?”
薛柯枚一听,心里马上就是一怔,她看了王雪飞一眼,说道:
“哦,也出去了,领着娟娟,进城了买了一些东西。”
就是刚才薛柯枚这么一怔,王雪飞已经看出来了,显然,她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和刘春江一起进城去了。
王雪飞心里暗暗感到好笑,于是,他又装作很随便的样子,接着问道:
“都买了一些什么东西啊?”
薛柯枚见王雪飞这样刨根问底,心中一紧,不好,怕是这个王雪飞已经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问呢?想到这里,她眼睛眨了眨,笑了笑说道:
“给孩子买了一些东西,对了,我和娟娟在城里遇到了刘春江了,正好他也准备买点儿结婚用的东西呢,结果他非要给娟娟买些吃的。”
薛柯枚怕王雪飞对他们产生怀疑,就主动找了一个借口,想敷衍过去。
“你们两个呀,本来挺合适的,后来……后来怎么就又分开了?真是的,就连我们看着都有些遗憾埃”王雪飞装作惋惜的样子,说道。
薛柯枚只好自嘲了一下,说道:
“怎么说呢?还不是因为上次咱们去泰山,娟娟的腿受伤那件事?如果就我们两个,怎么也好说,问题是中间有个孩子,一方面,我怕孩子将来跟着受气。另外一方面,人家刘春江,现在又有杨子琪追着,后来我也想开了,还是算了,人家刘春江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小伙子,我就是再喜欢他,那也不能太自私呀?你说对不对啊?”
“是这样,是这样的,……你这个人呀,思想境界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王雪飞干笑了两声,他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讽刺薛柯枚,还是真的被薛柯枚的话感动了。
过了一会儿,王雪飞又翻了翻桌子上的报纸,又接着试探道: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不管找谁,都会存在着这个问题。总不能不找吧?”
薛柯枚笑了笑,她看着王雪飞的眼睛,说道:
“看缘分吧,不管怎么说,反正必须有一个条件,那就要必须要对娟娟好,我不能让我们娟娟受气。其他的都好说。”
王雪飞干笑了两声。但是,薛柯枚分明感觉到,在这张笑脸的背后,仿佛还深深隐藏着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薛柯枚这个人心里不会藏事,王雪飞大概也是从她的脸上感觉出来了,自己似乎有些过份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于是,便说自己还有要紧的事要做,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