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的神情明显是在躲躲闪闪的,似乎是在遮掩着什么。
“......你......干什么呢?”薛柯枚见刘春江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疑惑地问道。
“......哦,没......没什么......”刘春江一边用身体挡着她,一边装作没事的样子,但是他脸上的笑显得很不自然。
刘春江越是这样,薛柯枚的心里越是犯着嘀咕,她推开刘春江,好奇地把腰弯下,一低头,伸手就把刘春江踢到床底下的那件什么东西给拿出来了。
让薛柯枚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刚才被踢进去的东西,竟然是一只男人的袜子。
很显然,这不是刘春江自己穿的袜子。
那么,这个家里除了不是刘春江的袜子,那应该又是谁的呢?
不用说,这只袜子,当然就是那天夜里,赵田刚找了半天都找不着的那只袜子。
那天夜里,刘春江当然也已经看见了,赵田刚一只脚是光着的,而另外一只脚,穿的就是这个颜色的袜子。
薛柯枚看着那只袜子,顿时脑子里又闪现出那天夜里发生的令她感到羞辱的一幕。
顿时,薛柯枚的脸上不由得感到一阵发烫,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的神情显得非常的尴尬。
她知道,刘春江刚才这么做,其实也是一片好心,是在给她留面子,因为如果这只袜子被自己瞧见,面子上显得大家都不太好看。
我们知道,在昨天夜里,刘春江已经隐隐约约地猜测到,那天赵田刚半夜之所以被薛柯枚藏在床底下,这其中一定有她难言的苦衷,所以,刘春江也就尽量避免再次提起这件事,以避免让双方都不愉快。
可是,在薛柯枚看来,这件事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留着刘春江心中的一块疙瘩。
尽管她已经和刘春江解释过,那天自己确实不是有意要把赵田刚领进家里的。可是,这件事最好还是应该解释清楚才好。
可是,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够解释清楚呢?
很难。
因为说句实在话,别说是刘春江,其实就连薛柯枚自己,在喝醉酒稀里糊涂不省人事的情况下,她当然也不知道那天赵田刚对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
薛柯枚所能够解释的,也只能证明自己那天不是自己有意把赵田刚领到家里的。
至于自己喝醉了酒不省人事之后,赵田刚是否违背了她的意志而侵犯了她,这个谁也不好说。
她只能是凭着那天的直觉,以及根据赵田刚那天当时的样子,来推测后面的事情。
刘春江见薛柯枚看着这只袜子,表情现出一副尴尬和为难的样子,知道这件事或者果真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说的清楚;或者是有些事情实在是不好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难以启齿;又或者说,她心里其实很清楚,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还要顾忌到娟娟那边的心理感受。所以,在当时的那种状态下,情急之中,没有办法,她这才把赵田刚藏了起来。
想到这里,刘春江用脚重新把那只袜子踢到了床底下,淡淡地说了一句: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只要你不是故意把他引入家门,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怪怨你,咱们就当这件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刘春江宽容地说着。
听了刘春江的这番话,薛柯枚心里一热,又扑入了他的怀里,她感激地说了一声:
“......春江,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理解。那天,我其实心里也是有点左右为难,不是我不敢告他,更不是想故意瞒着你,主要是怕对娟娟不好......”
“......我......我相信你。这些你都不用解释......”刘春江也把薛柯枚紧紧地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