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枚,看你想到哪去了?我是那号人吗?虽然说起来我也算是杨吉辉的一个债权人,但那究竟是欠公司的钱,并没有欠我本人。况且,我也不能不讲良心啊,毕竟,咱们娟娟来出国留学,还要感谢人家杨子琪呢……”
可以说,赵田刚说的这句话,还算是摸着良心讲的。“你能这样说,还算是个人说的话。”见赵田刚还知道感谢杨子琪帮娟娟出国留学的费用,懂得知恩图报,懂得感恩。薛柯枚终于破天荒忍不住夸了他一句。
“那当然。别看我这个人不怎么样,但终归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赵田刚听薛柯枚这么一说,脸上一改之前丢失钱包的懊恼,居然也露出了几分笑容,他看着房间,又说道:
“不过,说句实话,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娟娟要是能有这么一套该有多好碍…哪怕有这么一半呢也行啊......”
薛柯枚看了赵田刚一眼,并没有责怪他有这个非分之想,因为作为一个父亲,想让自己的女儿将来能够住上一套好房子,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薛柯枚内心又何尝不希望这样啊?但这仅仅只是一种羡慕而已,她可不眼红,更不会产生这种奢望。毕竟,这是人家的。更何况,刘易虽说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毕竟也是刘春江留下来的骨肉,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养子或继子,所以,她当然不会像赵田刚那样,产生这种非分之想。
由于肚子里面早就饿了,薛柯枚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走进厨房做了点儿饭,之后,两个人便在餐厅吃了起来。
“钱也丢了,下一步咱们三个该怎么办呀?”
吃饭的时候,赵田刚皱着眉头,一边吃着,一边问着薛柯枚。
“这还不怨你?你要是安安分分地看你的电影,哪会有这样的事情?”薛柯枚白了赵田刚一眼,说道。
“你看你这个人,怎么猪八戒倒打一耙,反而还来怪怨我?本来我也是好心,见你在电影院里被电影里的那个鬼怪吓的差点儿丢了魂,想着给你壮壮胆,结果你却反而来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赵田刚胡搅蛮缠,给自己辩解着。
“你这才叫猪八戒倒打一耙呢!你肚子里的那点儿花花肠子绕了几道弯,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薛柯枚见赵田刚强词夺理,立刻反驳道。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从内心讲,薛柯枚也不能确定,赵田刚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只要他自己知道。想到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把钱包丢了,虽然从根本上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怨到自己头上,但是,在薛柯枚的内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歉疚。如果当时自己稍微冷静一点儿,不从电影院里跑出来,赵田刚也不会慌里慌张地把钱包给丢在那里。
“……我还能有什么花花肠子?”赵田刚面红耳赤,还要争辩,这时候,薛柯枚对他摆了摆手:
“……行了,你要是真的能有这种好心,那我就谢谢你。这件事你也不要再提了。剩下的这些天的费用,我来给你出。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
赵田刚瞪着两只眼睛,望着薛柯枚,不再说话了。确实,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了。
其实,那天薛柯枚和秀儿一起来看杨子琪这间房子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杨子琪的这间房里还有一些钱。所以,既然钱不够了,那她只能先把这些钱垫进去,至少先把他们三个人这次出国的费用对付过去再说。
听了薛柯枚的话,见终于不用再担心剩下这些天,三个人的日常开销费用而发愁了,赵田刚的脸上云开雾散,也变得舒展了一些了。他本来就饭量大,再加上又是薛柯枚给他做的饭,味道可口,一连吃了好几大碗。
当晚,到了应该睡觉的时候,薛柯枚便给赵田刚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在那里睡觉。并且,她还表情十分严肃地警告他:
“天也不早了,今天这个房间里就咱们两个人,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好好睡你的觉。你既然刚才已经说了,对我没有花花肠子,那就好。不过,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这里可不比国内,杨子琪的家里可是有枪的。现在就在我睡觉的那间屋子里放着呢。你要是不老实,胆敢半夜走进我的房间,别怪我事先没有和你打招呼。听见了吗?”
“——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