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为什么可以让江总听她的话?
云殊久走上上前,在江逾白面前蹲下,注视着他的双眸,轻轻道:“江逾白,可以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她倒不是对云苍业有什么怜悯,而是不希望江逾白因为她杀人。
她记得云初祈说过……江逾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埃
不管这是不是只是表面现象,她都不希望因为自己,江逾白沾上杀孽。
男人的眼眸像是暴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深沉,他静静看着她,淡声问了句:“就这样放过他?”
睫毛轻眨,云殊久的目光落到云苍业身上,后者已经晕了过去,脑袋后面流出鲜红血迹,生死不知。
她收回目光,伸出手臂,蓝色的衣袖宽松,垂落下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
江逾白垂眸。
那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动作很轻柔,如同她的声音一样:
“只是不想脏了你的手。”她说。
明明四周还有一个被打的生死不明的人,这一刻,云初祈看着那两人,却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感。
高大的男人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可以肯定的是,即便面对雄狮,即便下一刻就是末日,即便敌人是死亡,他也不会退缩半步。
他是强大而肆意的。
可是……偏偏,那小姑娘一只纤细的小手,握住他的拳头,他就不能再动分毫了。
……爱吗?
……怎么会不爱呢?
云初祈眼神幽幽,原本想要上前拉过妹妹,最后还是没有动。
“殊殊,”江逾白声音平淡:“他那样说你,就该死1
“我并没有生气……”
“可是我生气1江逾白打断她,一字一句道:“我想将他挫、骨、扬、灰。”
“江逾白,杀人是不对的。”云殊久靠近他,漂亮的眸子里映着江逾白的样子。
她抱住他,附耳过去,声音小小的:“至少当着别人面杀人是不对的。”
江逾白怔了怔。
接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是真正意义上的笑容,连眼中都浮现出了笑意。
“殊殊,”他抱住她,也同样以很小的声音回答,就好像这件事是两个人的秘密一般:“你说的对,有什么事,该私下解决才是。”
云殊久总觉后面那几个字透出了阴森森的寒意。
不过,不管怎么样,江逾白今天没有当场把人搞死了,结局就是好的。
云斯皱着眉,很想让那个男人放开久久,但是又不好说出口,他便面无表情的盯着江逾白抱住云殊久的那只手臂。
一片寂静中,最先开口的却是郑钧,他笑眯眯道:“哎呀,云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回家的路上遇见了抢劫的歹徒,把他打成了这个样子……不过,放心好了,我已经替他叫了救护车,各位不必担心。”
“……”华晴。
“……”云斯。
“……”云初祈。
说的跟真的似的。
当着他们的面说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