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叶秉延看向浴室,他心脏跳动的厉害。
强劲的“砰砰”声,让他想立马将闻乐拥进怀里。
原来他们早在那个时候就见过面了。
从夏霜的话里,不难听出,闻乐喜欢了他很久,并且在他放在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上。
所以闻乐同他结婚,确实是抱着喜欢的心态。
而他呢?
却用最无情的方式,推开了她。
叶秉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躬着身体,手肘磕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头,搓乱了头发。
他眼神里带着痛苦和愧疚,以及后悔,让他多了几分凌乱的易碎感。
闻乐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她搓着头发走到叶秉延跟前,蹲下身,轻轻戳了戳他捂住半边脸的手。
“你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洗个澡的时候,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难不成是叶秉延远在国外的父亲,出事了?
闻乐正在一个个排查,突然被叶秉延一把拽进了怀里。
她被迫面对着面,坐在叶秉延怀里。
她身上还是睡袍,刚才洗澡忘了拿贴身衣服,这会儿十分不习惯。
她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却被对方抱的更紧了。
“你怎么了?”察觉对方身上的沉郁气质,闻乐放松了身体。
叶秉延把脸埋在她肩头,难过道:“对不起。”
这个样子的叶秉延,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大金毛。
温驯又委屈巴巴,惹得人不忍心责怪。
闻乐几乎被他收紧的手臂,勒得已经贴在了对方身上。
她拍拍叶秉延的胳膊,又环住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后背。
“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闻乐觉得这个姿势,加上她身上只有浴袍,应该害羞才对。
但叶秉延实在太不对劲了,以至于她只有暂时忽略。
“怪我吗?我忘了你。”叶秉延抬起头,目光直直落在闻乐脸上。
闻乐一愣,余光瞥到沙发上的手机,她随即反应过来,叶秉延应该是知道了。
知道为什么她说八年,也知道为什么她宁愿协议结婚,也要跟他结婚。
绑在她心中唯一的秘密被撕扯开,不痛,却让人有些难堪。
她不担心叶秉延会知道,但却以这种方式。
“恨我吗?”叶秉延察觉她的眼神变化,腰上的手掌又收紧了两分。
仿佛在无声告诉闻乐,恨也不可能了,你应该答应了我。
所以决不能分开!
闻乐却笑了,因为对方的在意。
如今看来,她不应该是难堪,应该庆幸。
人都有冲动,也也恋爱脑的时候,闻乐也不例外。
二十岁的她,打听到叶秉延要找人结婚,她几乎偏执的认为,那个人不能是别人,只能是她。
因为在此之前,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叶秉延的爱。
如今看来,叶秉延更需要她。
而她已经度过了那段时间。
“所以呢?你要补偿我吗?”闻乐好心情的挑了挑眉,其实拿捏叶秉延,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尤为是对方,已经把自己送到了她面前。
“你想要什么补偿?”叶秉延松了一口气,换作之前,只怕闻乐已经甩脸走了。
能反问,证明她不是生气,也不是要分手。
只是看着自不太在意的模样,又让叶秉延有些心塞。
他重新将脸埋在了闻乐项间,沐浴露的玫瑰香味,静悄悄闯入鼻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多一点。
叶秉延遵从本心做了,他用脸蹭掉了肩膀上的浴袍,如愿贴近了诱人的肌肤。
闻乐正认真想着补偿,忽然肩膀一冷,随后温热的唇瓣贴了上去,紧接着传来一阵刺痛。
她闷哼一声,抬手扯住对方的头发,“叶秉延,你属狗的吗?”
叶秉延发现她没用力,把下巴放在了肩头,笑道:“怕你跑了,得打上标记。”
闻乐气笑了。
幼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