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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完了吗?”
本心殿,厉九禾眼神冰冷地盯着瀑布,以及瀑布周围几位红袍羽纹的传承者。
瀑布中的影像正是从厉九川独居里走出的“厉九禾”,不过很快就变成一个身形娇小的红裙女子,顺着湖泊往本心殿赶。
“完了。”其中一个红袍男人冲厉九禾拱手道“多有得罪。”
他这边如此道歉,那边却还有人把画面转回厉九川呼呼大睡的寝房,皱眉打量。
“好得很。”厉九禾气笑,“我这就回魏府告诉我养父,说蔺家欺辱我们两个孤儿无父无母,专横跋扈,仗势欺人!”
“厉姑娘莫要胡说。”红袍男人眼神一冷,他在提醒厉九禾已经改回姓氏。
厉九禾当即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魏字,只是没等她再动作,另一个红袍男人立即把本心镜前的人拉开,然后推走跟她对视之人,一脸歉意地告饶。
魏灵犀乃实权异姓王爷,身份贵不可言,即使蔺家也绝不想得罪他。
“道歉就能洗刷冤屈的话,要律法做甚?我给你两个耳光再给你道歉,你有本事别动手,我便不计较此事!”厉九禾冷笑连连。
红袍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取出一块软玉,上面亮着三个星点,“如此作赔,厉姑娘可还满意?”
“哼。”厉九禾接过软玉,转身离开。
一干蔺家人目送她离开有人小声问道,“如此反应,怕不是他们动得手。”
“按理说厉九川一直蹲在牢里,就算破牢之事发生,也是在公子失踪之后,他应该是没有机会的。”
“本心镜也照过厉九禾,她的确问心无愧,也知道这事的利害,不是她动得手。”
“那怎么办,还查谁?赵麓已经死了,从紫家下手?”
“黑水会的家伙们也不能放过,他们正是因为公子失踪才让老祖跟书院院首打起来,强者们为了镇压天地才没空管,让他们逃出海牢。”
“走吧,再去紫家查一遍。”
……
……
神通讲堂在湖边一片草地。
听课的学子差不多百人,没选神通课的寥寥无几,厉九川认为这地是莫予随便选的,正好黑蛟不在湖里,岸上安全。
“今日事你们第一堂神通课,有人知道什么是神通吗?”莫予理了理自己的兰袍,手握折扇。
“是异种位阶以上的传承天赋,是特殊之能。”有人出声道。
“你此言虽短,但有两个谬误。”莫予似笑非笑道,“厉九川,你说说神通是什么?”
面容精致白皙的小童站起身,漠然开口道“是杀生利器。”
众学子轰然,或笑或惊或思索。
“胡扯!坐下!”莫予立即绷着脸呵斥。
“此前所有人都认为异种以上方有机会获得神通,但厉九川本身也有神通,众所周知,他的传承是食种冉遗,你们可知为何?”莫予板着脸道。
“学生不知。”众人齐齐回答。
“书院的前院监大人认为,神通是传承种的固定天赋,就像鱼儿能游泳,鸟儿能飞翔,身为宿主的我们接受一定程度的传承之力后,自然能获得它们的天赋。而一些平庸生灵,则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就像平凡的野草,有所有人都有的,但没有别人单独有的。”
“而厉九川的出现打破这一被广泛承认的定则,他的存在说明,每个传承种都有天赋,有神通,只是没有被激发出来。”
“有没有人猜到这是为什么?”莫予忽而神秘地笑道。
众学子议论纷纷,有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但没人敢说。
神灵执掌传承,五方上帝乃众神之帝,如果五方上帝之一乐意让厉九川的传承种生出神通,那还有什么不能的。
厉九川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道“夫子,我知道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