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史听完立刻拒绝两人帮忙的想法,向二人说道“与邪祟绑在一起的木板床跳动虽然猛烈却不及那烈马颠簸,别看我身体瘦弱,我自幼学习骑御之术,自认有几分驾驭车马的功夫,二位大可不必为我担忧!”
两名护卫听完以后张张口愣是不知该如何反驳令史,看了眼一直在旁院里面四处乱窜的木板床,两人忽然觉得令史说得好有道理,木板床蹦蹦跶跶的样子与那烈马确实有几分相似,两人正在怀疑之际,令史根本不给二人继续想去的时间,说完之后便直接向着那木板床走去,两名护卫一看这架势赶快追了上去,也不在管令史的想法到底可不可行。
来到剧烈跳动的木板床前,两位护卫上前准备压住木板床,好让令史骑上去,刚凑上去双手便被木板床震开,双掌隐隐有些发麻,两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正欲再次欺身上前,突然被令史伸手拦住。
“二位力量不及邪祟,不用百分功夫了,不如二位直接将我架上去!”
两人沉吟一声,心中虽对令史说的话有些不满意,但也清楚令史说得都是实话, 以他俩的力气还不足以压住邪祟,少说怎么也得要十来个精壮劳力才可以, 更何况时间不等人, 也不是两人逞强的时候, 随即阴沉着脸冲令史点点头。
两人一人架起令史一条大腿,瞅准时机喊着号子将令史直接送到邪祟身上, 令史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邪祟双腿处,或许是邪祟感受到自己双腿上落了东西,木板床抖动猛然变得更加剧烈, 刚落上去的令史还未熟悉到跳动节奏,便造到邪祟突然反击,一时没有提防被邪祟直接掀起来,令史飞到半空中直接发出一声惊叫, 两人护卫也才刚刚撒手,身还未撤离开,听到令史惊呼连忙又重新扑上去,将被掀起的令史重新按了回去。
刚刚落下之际, 正是邪祟猛然发力结束, 新力为生之时,令史趁着这短暂的安稳时间, 瞅准时机快准狠伸手出自己右手牢牢抓住生机之物根系, 这一下牵动到邪祟椎骨, 邪祟似有所感拼死挣扎。令史只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一叶扁舟之上穿行在惊涛骇浪之中,强烈的颠簸快要把的五脏六腑都要颠簸出来, 三秒之后令史就开始后悔自己出的馊主意, 短短三秒钟他就好像经历了狂风暴雨,被摧残了无数次, 全身上下都骨头快要散架了。
身体之上无有一处不疼,整个人也在这颠簸之中逐渐变得意识模糊起来,但不管经历怎么样的摧残, 令史心中都牢记抓住生机之物根系不松手, 邪祟晃动的巨力量传到令史身上又通过令史身体传到生机之物上,虽然令史没有发力只是抓住生机之物根系, 可那邪祟脊椎依旧以惊人的速度错位脱离, 其效果比令史拼劲全身力量往下拽还要可观几分。
感觉到自己椎骨一点点正在脱离自己脊椎, 邪祟晃动更加用力, 想要将自己身上的令史甩出去,但邪祟并不知道它这做不仅不能缓解自己此刻困境,反而还会让椎骨更加快速的脱离自己身体,因为令史一直死死抓住生机之物不放,它挣扎的力量越大,等于令史往下拽生机之物的力量越大。
让邪祟自己一番猪操作过后,他身体里面的椎骨竟然已经脱离出来了一半,这对邪祟来说等于已经把刀架在了它脖子,愈发感到危机的邪祟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决定拼力一搏将身上那个可恶人给掀翻出去, 于是接下来蓄力一击!
啪的一下快乐没有了!
邪祟自己花样作死下,那节椎骨终究是从脊柱上脱离下来,失去那节脊椎的邪祟就仿佛被人抠掉电池的娃娃一般, 瞬间全身瘫软, 翻江倒海快要把旁院掀翻的木板床也随之停了下来。
在他身上的令史早已不堪剧烈摇晃,意识处在迷离之际,他隐隐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 仿佛一块石头被人抛了上了天空,失重的感觉让他迷醉,像是在飞,又像是喝了一斤好酒,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晕晕乎乎中令史带着满足的微笑昏了回去。
一直紧张的关注事情走向的两个护卫看到令史被抛上天,连忙丢下手中武器跑上前去接令史,怎料邪祟这最后一下力量实在过大,跑上前的二人正好撞在飞来的令史身上,两人仿佛被车撞了一样,随着令史一起飞了出去,三人飞出去七八米远才落到地上滚做一团, 一直滚到旁院门口撞在墙上,总算停了下来。
目不能视的大巫都无法形容自己经历了什么,从令史跳到邪祟身上开始, 他耳畔就被咣当咣当的巨大声音填满, 一直紧张不已, 就在刚才他好像听到了两名护卫尖叫一声小心, 却没有听到令史的声音,不出几个呼吸间,他又听到两名护卫的惨叫声,这让原本就神经紧张兮兮的他,立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目不能视给大巫带来的困扰绝不是看不见那般简单,黑暗之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才是让大巫痛苦的根源,就好比现在,他根本不知清楚自己眼前发生什么,听到三人惨叫他也只能往最坏的方面打算。
一边手忙脚乱的从自己怀中掏出各种巫族施法所需物品,一边大声呼喊令史几人询问发生了何事,不过他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周围唯有风声轻微呜咽,树叶在风中哗哗作响,偶尔还能听到桌子发出一声吱嘎声,似乎还有令史几人微弱的呻吟声。
种种声音在大巫脑海里面交织出一副可怕的画面,他仿佛看到邪祟挣脱了束缚,令史三人被邪祟打得吐血重伤奄奄一息,邪祟趴在三人旁一边舔舐着三人的献血一边冷笑着看他,邪祟那大敞的腹部五脏六腑全部都淌了出来落在地上,不安分的跳动着,沾满了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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